花继业带着玄妙儿直接进了张柔姝暂住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跟兰夫人的房间相邻,他们没办法敲门,只能直接进去了。
他们进了门没有往前走,站在屏风外的一段距离外,毕竟这住的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张柔姝从枕边拿出匕首,一个翻身下了床。
花继业听见屏风内的声音,先开口道:“张小姐不要紧张,我跟妙儿今个来无意冒犯,只是有几句话想说。”
听见是花继业和玄妙儿,张柔姝拿着匕首的手放下了,铁器掉在地上哐啷一声。之后屏风内是女子紧张喘气的声音,随后是跌倒的声音。
玄妙儿想要过去扶她,毕竟是两人这么半夜三更的闯闺房是他们不对,这人吓人也能吓死人的,张柔姝是女子,也不能让花继业去扶她。
可是玄妙儿刚迈步,花继业拉住了玄妙儿,他刚才听出来了张柔姝的身手绝不是面上这样简单,这个女人隐藏的很深。
张柔姝没想到对面的两人如此冷血,她坐了一会没人来拉自己也是尴尬,所以自己扶着床艰难地站起来,绕过了屏风走出来。
“让你们见笑了,我就是跟着我爹学了几招防身的功夫,并不得精髓,这也就是拿着匕首吓唬人,可是这吓唬别人的同时也是吓唬自己。”她的话语里带着悲凉,带着可怜,带着无助。
花继业拉着玄妙儿的手走到桌边,坐在相邻的两把椅子上,之后才开口道:“今个我们深夜来打扰了,不过有些话我想早些说了更好。”
张柔姝想到了花继业会单来找自己,但是没想到花继业会带着玄妙儿来,自己本来也是有准备的,就说自己这一身的水蓝色衬衣,还用花瓣熏了一下午的,头发看似披散,可是也是梳理过的,一点不乱,可是看见玄妙儿的那一刻,她知道都没用了。
她坐在两人对面:“我这也没有茶,怠慢了。”
花继业继续道:“既然夜已深,咱们说正事吧。”
张柔姝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她想要点蜡烛,至少让花继业看见自己的样子,可是被花继业伸手挡住了。
张柔姝只好放下了火折子,用颤抖的声音问:“不知道二位深夜来此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