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玄文宝和冯氏两人又开始猜忌了。
“你说你相信三哥四哥的誓言?”玄文宝鼻子肿的老高,看着冯氏问。
冯氏用手捅咕几下子油灯:“那还能不信?那可是毒誓。”
“他们亏心事做得多去了,我看未必怕什么毒誓,你说那白玉球不会真的是被他们卖了吧?他们两对自己都能下的去狠手。”
“那也没有那么诅咒自己的,我看还是不能,你别瞎想了,这次闹开了整的爹跟咱们分心了,我现在就怕今年的年画,没有跌说话,咱们也卖不上了。”
说起这个,玄文宝也难心了:“我也害怕这个事呢,本来妙儿就不想帮咱们,这都是爹的面子,哎,我本以为怎么也能分到银子,这才破罐子破摔的,哪想到……”
冯氏也是唉声叹气的:“我也是以为板上钉钉的事,你说这事闹的,谁也没捞到好。”
“说句实话,那包子摊我是一点不想干了,这几天咱们回来照看七郎也好,我也该安心想想以后了,要是今年年画卖不上,咱们怎么办?”
“不行咱们还是继续摆摊代写书信,然后我摆摊再卖点别的,咱们就像大哥他们家开始时候,一步一步来?”
“大哥家那时候也是摆摊,但是他们有头脑,这卖的东西都是原来没有的,但是咱们能干啥?”
“哎,你说咱们怎么就想不出来那些呢?”
“要是你也想得出来,那咱们还愁啥了?不是早就发财了?”
这两口子一起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玄珊儿没睡着,可是也不敢说话,自己长大了,对家里事了解的也多了,但是也更知道这个家不想自己以前想的那么容易。
只有马氏这个时候,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们,相信他们都是自己生的,相信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相信他们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一条心的。
现在过了大半辈子的男人跟自己离心了,可是自己自己还有三个儿子,还有孙子呢。
她怎么都想不到几个儿子不是有了口舌矛盾,不是自私,而是早就出仇了,这种仇恨是可以要命的,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像她想的那样。
这一夜下起了大雪,第二天整个河湾村都笼罩在白色的天地里,玄妙儿站在大门口看着村里的景色发呆。
路上的行人不多,道路上只有那么两道的车轱辘印记和零散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