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珊儿站在马车后,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有些迷茫,她感觉到玄妙儿对自己的不喜,可是有什么错?她那么有钱了,帮衬一下自己有什么不对?他手指缝里露出一点,都能让自己后半辈子过得锦衣玉食。
想到这些,她心里对家里那些人开始怨恨了,最让自己记恨的就是祖母,要不是祖母之前那么刁难为难大伯家,现在怎么会一点借不上光呢?
还有自己的爹娘,他们怎么也分不清厉害,闯了大祸,现在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候一阵北风刮过,卷着雪的风像刀子一般,割过玄珊儿的脸,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冬日的寒冷,她看着玄妙儿马车消失的方向,自己多希望也能过上玄妙儿那样的日子。
为什么玄妙儿那么幸运呢?自己也去卖年画了,可是为什么就不能遇见富家公子?自己不求千醉公子那样的,有个花大少的那样的也行吧?
想也没用,身上的冷让她不得不往回走,路过玄妙儿家的大门口时候,看着门口长工进出的搬东西,心里更是嫉妒,如果不是祖母闹得分家了,自己不也是大小姐了?也能住在这大院子里?
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她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家,回去受着祖母的责备,回去伺候躺在炕上的爹娘,回去照顾弟弟,想着这些,玄珊儿心里更多不平衡了,她咬着牙不哭出来,边走边发誓,以后自己一定要过上好日子。
玄妙儿的马车很快到了镇上,玄妙儿在画馆门口下的马车,正好花继业也到门口。
两人相视一笑,玄妙儿下了马车,做了个请的姿势:“花公子,里边请。”
花继业手里拿着两锭银元宝,边在手里把玩着边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正好我新画了两幅画,也好与花公子交流一下。”这画馆门口,两人边进了画馆边寒暄道。
进了画馆,两人直接上了二楼,千落赶紧去泡茶了。
落了座,花继业看着玄妙儿:“安浩去京城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玄妙儿笑看着花继业:“准备好了,下午我去趟大表姑那,跟秋风表哥定好时间,明天早上我爹娘送我弟来,到时候我弟还得跟同窗聚齐了,一起走。”
“你对你这个表哥有点关心多了,他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花继业看向玄妙儿问。
玄妙儿白了花继业一眼:“我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也就你这么金贵我,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呢?”
花继业可不同意玄妙儿的话:“你可是凤南国出了名的女才子,还是待字闺中的,要不是有千醉公子的关系,怕是上门提亲的要把你家门槛踩烂了。”
千落端着茶放到两人中间,忍着笑退到了楼梯口去,公子惧内的性格越来越明显了。
玄妙儿给花继业倒了一杯茶:“我爹娘都对外说过了,我的婚事有考虑,不接受来提亲的,所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