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诚一下子跪在马氏面前:“娘,你这是想要逼死儿子么?我求子二十年了未得,我现在年纪大了,之前还有些不好的毛病,这孩子多么难得,难道就因为老四和我争铺子,诬陷我,你们就相信?这谣言要是外人传出来的,我没话了,可是这话从咱们家传出来的,你难道不认儿子我了?”
荷叶也赶紧跪下:“娘,文诚说的对啊,这话要是外人说的,那我也不寒心,可是这话竟然是从自己兄弟嘴里出来的,这还不如个外人了,这要是别人嚼舌根子说我们,那自家兄弟应该是帮着我们反驳着才对,可是这兄弟却是无风起浪的把我们往死里逼,如果今天爹娘不信我,那我就死在你们面前,以示清白。”
王氏冷笑的看着荷叶:“你这人多么惜命我还不知道,别跟我玩这没用的,你要是真的想死别说,那就去死呗,就怕你舍不得你自己那条命呢。”
玄文诚看着玄老爷子,又看向马氏,满眼的泪水:“爹,娘,我知道我以前没给家里的生意做好,现在四弟比我那时候厉害了,可是这铺子的起步也都是我,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既然现在我们在这个家里这样没地位,那我就跟荷叶还有我没出世的儿子一起死了算了。”
张氏冷冷的看着玄文诚和荷叶,心里仿佛镀上了一层冰一样凉,自己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二十来年,可是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妻子了,好啊,自己不会让你们太快的解脱,死了都是便宜你们。
玄老爷子这时候有点蒙了,这中秋节不是全家团圆吃饭的日子么,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什么近两年不管什么好事好时候,都会变成一团乱,甚至变得让他害怕过节呢?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候荷叶忽然站了起来,跑到厨房,拿着菜刀放在自己脖子上走进来:“我今天以死明志,只是我死了贱命一条,可怜我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都不知道这外边啥样,我就像小姑子一样,死了还有孩子作伴呢,这回我到了地底下,也能去和小姑子作伴了,我们这肚里的孩子都是可怜的命,只是我也对不起文诚,让你没后了。”
玄文诚赶紧站起来去抢荷叶的菜刀:“荷叶,你别吓唬我,爹娘不会这么绝情的。”两人撕扯着,荷叶的手臂被刀割了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当然玄文诚心里也有数,不会真的伤到荷叶要害。
荷叶知道今天不见点血,不能说服这些人,这伤口不算重,所以也顾不得去管了,刚才自己特意的提了玄宝珠,也是触碰到了马氏心里最软的地方,看来这都奏效了。
果然马氏听见荷叶说起玄宝珠的时候,她心软了下来,手里的笤帚敲了一下炕面:“别闹了,都,都,都坐,坐下。”
马氏这一嗓子,也确实都安静了下来,这两边的饭桌上的菜饭也洒了不少了,不过也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玄老爷子现在也是怕再闹了:“你们没一个消停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玄文信还是不服气:“爹,我你真的不怕咱们玄家的血脉以后不纯么?”
玄老爷子其实不想让荷叶要这个孩子,因为自己不缺孙子了,至于儿子有没有儿子,他不太在乎了:“我就求咱们家过得安稳,这事以后都别说了,这外人没说什么,自己家里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