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想起了苏凝:“大姑,来年你就又要有媳妇进门了,这做几件衣服以后见媳妇穿也好看不是。”
说起这个,玄曼娟高兴了:“我托人打听了,那苏家姑娘姑娘没定婆家呢,家里是猎户,会点拳脚,所以这一般农户的怕压不住,我这也有点担心。”
玄妙儿还以为啥事呢,这个还是个事么:“大姑,这不会拳脚的整天跟你斗心机你累不累?那苏凝尽管会拳脚,可是人家也没见谁打谁啊,我上次去牧表哥书斋看见她了,我觉得挺好。”
“他们又见着面了?你牧表哥真的有那个意思?”玄曼娟对玄妙儿很信任,这丫头不大,可是眼睛毒着呢,看啥都准。
“见着了,苏凝去卖皮子,自己拉了一爬犁的皮子,是个能干的,卖了皮子就去给她爹抓药,也有孝心,要不大姑你再托人打听打听,多了解点总是好的。”玄妙儿对苏凝还真的印象不错,可是这毕竟是大姑家娶儿媳妇,所以她不能帮人家决定。
玄曼娟点点头:“那也行,我再托人打听打听,苏牧那孩子简单,这媳妇也最好是个没啥心眼的,要不我怕那小子被媳妇欺负。”
刘氏没忍住笑出来:“大姐,你就是想的多了,苏牧那孩子心里有数呢,他能看上的姑娘错不了了。”
“可不是呢,大姑,那牧表哥能把书斋打理的那么好,你还真觉得表哥心里没数啊。”玄妙儿也笑着道。
玄曼娟想想也是:“哎,就是苏牧以前受了不少苦,我这就总不放心,要是换成大正了,我还不管了。”
他们说着话呢,院子里一阵热闹的吵杂声,玄妙儿看向玄曼娟:“大姑,上房咋的了?”
“不知道咋回事,前一阵紫儿那丫头受风了,躺了一个来月,这好了上房就开始放出去消息,要给她找个婆家,这不整天的来说亲的不断。”玄曼娟在一个院子住着,所以也略知一二。
刘氏惊讶的问:“这上房啥意思?紫儿之前和宫里那阉人的事在河湾村都知道了,保证找不到什么好婆家了,上房不是说稳当一阵再说么,咋忽然这么着急?”
玄曼娟摇摇头:“不知道咋回事,前一阵这上房神神秘秘的,我就觉得有事,特别紫儿之前也不对,每次去茅房都跟贼似的,有一次我再茅房门口遇见,她吓得差点滑倒了,反正反常的很。”
刘氏小声的问:“前几天我听东街有几个小媳妇说话,说半夜听见过上房有哭喊声,像是紫儿那丫头,说她干啥惹了她祖母的事,挨打了,这不想养活她了。”
玄妙儿听着大姑和娘说话,自己心里清楚咋回事啊,没想到外边传言是这样的,不过这个传言倒是对他们上房好的,反正啥都比玄紫儿未婚先孕的事小。
其实也许这是上房故意说出来的,对外说的是玄紫儿受风了,不能见风,所以那阵没出来,这倒也是个常有的毛病,受风了口歪眼斜的,自然不方便见人。
现在又说她是不懂事,闹了老人,要把她嫁出去,也是情理中的,不过那事自己说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