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涛他们那边倒是听说了上房种子被雨水冲出来的事:“大姐,那边损失的多不啊?”
“不算多,因为他们种地种的也慢,人家三人一天三四亩地,他们三人一天一亩地。”玄曼娟端着碗,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替自己爹担心了。
玄文涛端起饭碗:“损失的不多,爹估计也上不上太多火,主要是他这次丢脸了。”
玄曼娟叹了口气:“上火的不是这一件事。这下午地里热闹了,爹给每房分配了任务。都是一样的,不过老五那房人少,所以爹和老五算是一伙。这样地分了三份,一房一份,自己那份不管怎么弄都要自己种完。”
这事玄妙儿知道,五郎听墙根告诉她们了:“大姑,那分开了不正好,挺公平的么,还吵啥?”
“这公平是相对而言的,这么算来不还是你四叔家合适,他们家男的多,你四婶也能干活。你五叔和你祖父两人倒也能凑合干。可是你三叔家人最多,可是没一个能干活的,那下午在地里跟唱戏似的,一会孩子哭,一会玄紫儿和玄清儿打架,你祖父这脸是丢尽了。”玄曼娟下午看了一下午那边唱大戏。
玄文涛把碗放在桌子上:“哎,那些人看着也不像真心干活的,这次好了,估计不会的也得干了,要不还能雇人不成?”
“我看备不住,老三手里应该不少私房钱,他扛不住有可能雇人种。”玄文江对上房人的品质还是没那么放心的。
“我看未必,那要是三叔雇人了,这事就说不过去了,他雇人用的银子还不是镇上铺子的盈利,那银子可是家里都有份的,这咋算?”玄妙儿觉得这些年四叔的怨言应该不小了。
“可不是呢,这些年老五啥也不干就科考,也花不少银子,老三那铺子半死不活的,也是家里帮衬着的,就老四一家是一直是得便宜最少的,我看这事啊,也早晚得有矛盾。”玄曼娟对他们上房的人心也算是了解。
玄文涛想了想:“管他们干啥,还不是他们自己作的,咱们吃饭,上房除了爹有事,剩下的我保证不管,我这是看的透了,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爹还能管他们一辈子?”
“爹,你想的明白,我看也是,一家一个过法,别人也管不了,咱们吃饭。”玄妙儿端起碗,拿起筷子道。
“可不是呢,赶紧吃饭,一会饭菜凉了。”玄文涛招呼大家开始吃饭。
没一会上房里有争吵声不断的传出来,他们这边吃饭呢,也没想着去凑热闹,尽管配着争吵声吃饭有点奇怪,不过上房的争吵也是在预料中的了,也没什么惊奇的。
忽然五郎玄安旭端着碗跑进来:“大伯大伯娘,我饿了,祖父把桌子掀了,我没饭吃了。”
这还真的让大家惊呆了,这玄老爷子发了多大的脾气?这时候掀桌子可不是小事,那一桌子的锅碗瓢盆的可都不是小物件啊。
玄曼娟赶紧问五郎:“那你说说祖父为啥掀桌子?说完再吃。”
玄安旭看着这桌子上有白米饭,有馒头,还有肉的炒菜,那眼睛一直盯着桌子,哈喇子都要出来了:“那得让我可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