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南烟讶然地看着他：“你当年找过佳佳说这事？是不是那一次，佳佳说……”

尉迟北壤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一次。我私下约她，就是跟她说这件事，但是后来是怎么传出来的，说是我约了她，是跟她说，我会对她负责，以后一定会娶她，而且，还说我为了证明自己不嫌弃她脸上的疤，主动地夺了她的初吻？”

霍佳佳下意识地急声辩解：“那不是我说的……”

“我也不想追究是谁说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尉迟北壤淡淡地说完，看向慕容欢颜，道：“事实上，我连牵过她的手都没有，你信不信我？”

慕容欢颜点了点头，“相信。”

为什么不信，以他的性格，就算是要对霍佳佳负责，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他说到做到。如果真的决定要娶她负责，那么说出来自然会做到，哪里还需要用亲吹来证明什么。

而且，他小时候的性格还真是比现在好太多了，至少还是个好人呢，有那样的打算，要替她存够手术费。送她到国外去做手术。

就是不知道霍佳佳为什么不要。

尉迟南烟看向霍佳佳的目光就有点儿复杂了。

事实上。她之前希望尉迟北壤和慕容欢颜对霍佳佳好一点，就是因为这一件事，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伤害了慕容欢颜，但是又觉得这多少算是尉迟北壤亏欠了人家。

当年，霍佳佳从他们尉迟家的小公园出来，身上披着尉迟北壤的外套。害羞而又幸福的样子。

她追问是什么事，霍佳佳就跟她说。北壤私下约了她了，刚刚才谈完。

而后她做出来的那一副含羞带怯甜蜜的模样，让她以为自己家弟弟真的对人家做了什么事情。

后来就有流言传了出来，说是尉迟北壤正式约了霍佳佳。还夺了她的初吻，说是以后要娶了她对她负责。

有过那样的事情，尉迟南烟才对霍佳佳那么好。因为她以为，这已经是自家弟弟认定了的未来妻子了。

而后来尉迟北壤娶了慕容欢颜。这多少是负了霍佳佳。

她问过尉迟北壤，尉迟北壤只是冷着脸什么也没说。“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啊？我问过你的。”

这一点，慕容欢颜却是了解了，尉迟北壤没有回答，她替他答了出来：“那个时候，也许北壤是觉得如果他巴巴地站出来澄清，说他没有想过要对她负责，那对霍小姐是一个伤害，在她刚刚受了伤之后，这处伤害，他并不愿意加到他身上去。这是因为，他猜了出来，这个流言是霍小姐自己传出去的。”

她说出来可没有什么负担，对于这样小白花还要肖想自己男人的女人，给她客气什么。

当着她的面，她到底在装什么装。

霍佳佳红了眼眶，泪水就流了下来：“我没有，南烟姐，我真的没有，不是我传出去的，我当年只是觉得不想给北壤那么大的压力，所以才不想要他存钱送我去手术的，那个时候，他过得已经很不开心了，我怎么能还能再给他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