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在这个地方刹住却已经来不及，万教授冷眼扫向她，那目光里盛满的怒意和不满没有掩饰。

万教授大步走到慕容欢颜身边，看着一地灯碎还有刚刚被人扶起来的真慧大师，顿时吃惊地道：“咦，谁打的？”嗯，这个打得好，他早就看不惯这个老光头了。

北壤退到慕容欢颜身旁，闻言微微抬起线条利落的下巴道：“我。”一脸的倨傲，好像他做的是一件挺了不得的事情。

万教授目光这才转向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然后又转向慕容欢颜：“怎么，你没有说是我的学生吗？”

“学、生？”慕容欢颜一下子愣住了，学生和助手，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旁边的人也怔住，这女孩子是万教授的学生？

万教授瞪了慕容欢颜一眼：“怎么。不愿意？”

他就是看她顺眼怎么了，这种宴会他本来就不太喜欢的，只是人在尘世有时候不得不妥协。以前的那些助手觉得能够参加这样的宴会个个都是雀跃兴奋，他一走开时就跟花蝴蝶似地满场飞地介绍自己认识有身份的人。有时别人误会是他的学生还故意态度**也不否认，一个个的势利藏也藏不住。慕容欢颜就不，刚才她连他都没有抬出来，而且竟然不畏惧地将真慧和这些贵妇人们都得罪了，好，真，有性子，他喜欢！

见慕容欢颜还在发愣，万教授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关门弟子。以后不收学生了！”

江远上前两步，伸手推了推慕容欢颜的肩膀，“快答应。”

万教授的关门弟子，这个身份可是无数人肖想不来的！

慕容欢颜如梦初醒，“回老师。欢颜愿意！”不只为名，不只为这层身份可能带来的东西，而是她真的佩服万教授的为人和才华，能够成为他的学生，慕容欢颜觉得非常荣幸。

变化太多太快，直叫人反应不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本来已经没出声了的真慧大师又是一声惨叫。整个人再次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正好摔到了头，那颗大光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冒出了一个大包包。

原来刚才扶着他的人放了手，而他刚走一步就踩到了一颗圆形的水晶吊珠，脚下一滑，这才悲剧了。

慕容欢颜忍着笑。霉运开始了吧，等着，还有得他受的，四级霉珠呢！

果然，有似乎是当医生的一句宾客走过去察看他的伤势。一声惊呼：“叫救护车吧，有可能脑震荡，还有鼻骨似乎是断了……”

鼻梁么，自然是刚才北壤揍的那一拳了，一下子把人家鼻梁打断了，老兄，要不要这么凶悍……但是，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