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见她有话又不说,还有那个方赵氏也跟在边上看着,就知道是没什么好事,但是来了就是要说的,还不如让她早点说了:“外祖母有事的话就直说。”
国公夫人其实还是有点觉得不对的,但是自己确实也是为了外孙子着想,并且早晚都纳妾,这要是有这样好的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所以她还是厚着脸皮开口:“妙儿啊,我不是对你不满,也不是有什么想法,就是为了你们将来好,那个平西国的郡主一直想要进咱们家的门,不管她之前干了啥,有啥心思,但是身份在这,她要以妾室的身份进来,到时候还不是什么都在你掌控的,你顶天给她软禁在家里,咱们就要个她郡主的身份,以后可能对继业的前途有帮助。虽然现在继业不在家,但是你作为妻子,为了这个家的将来考虑,我觉得纳了她这是对你们都有好处的。”
玄妙儿就知道是这个事,看来这个三舅母真的是想下了功夫了,玄妙儿笑看着方三夫人道:“三舅母,你这么积极的给我们府上添新人,是为了我的财产还是为了不让我舒心?”
方三夫人尴尬的笑着道:“你看看妙儿,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路上遇见了,折回来跟婆婆提了一嘴。”
玄妙儿还是笑看着方三夫人:“三舅母,说假话的话容易遭雷劈。”
“你怎么咒我?哪有你这样对长辈的?”方三夫人炸了毛,这样的诅咒让她心里是慌的。
“我说的是说谎的人,又没说你,难道真的是你说谎了?去了木府,跟人家提了要求,提了什么要求?以后要怎么分我的家产?”玄妙儿句句问到了方三夫人的额心里。
吓得方三夫人不敢直视玄妙儿的眼睛:“你这孩子,怎么心里想的这么多,我哪有那么多想法,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玄妙儿笑看着国公夫人道:“外祖母你觉得继业是一个需要娶个平西国那样小国家的郡主来稳固门楣的人么?如果是,他又何必出征?他是要靠着他的实力证明给人看的,如果咱们把木安淑弄回来,别人怎么说?也跟你们想的一样,靠着一个邻国的郡主?那继业这出生入死的做什么?他有了战功,结果回来让人说靠着女人?”
虽然玄妙儿是知道花继业不会纳妾的,当然自己也不接受,但是说实话,跟这样的古代妇人说自己心里想的那些不但没用,还给自己找麻烦,必须说些能让她们接受这个道理,毕竟现在花继业不在家,自己没必要跟他们硬磕。
这一席话让国公夫人的心里一下子清醒了,她看着玄妙儿连连点头:“是呀,妙儿说的对,咱们继业不是需要女人去光耀门楣的孩子,本来他出征就是为了自己的道人们的肯定,还是你想的周到,外祖母差点好心办错了事。”
玄妙儿心里真的堵得慌,但是这个时代本就是不能所有人都理解自己的想法,自己能找到花继业这样志同道合的男人已经不容易了,所以跟别人,自己只要面上说过去就行了,没必要跟人去争执什么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这些说的越多,自己越是让人挑毛病,糊弄着国公夫人走了也就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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