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玄妙儿没有回河湾村去,因为马上又要到吴氏的头七了,爹娘又要来了,再说这几天也是在恨得都累了,心情也不好,在家里安静一下也好。
花继业这两天就安静的陪着玄妙儿,两人的话不多,但是在一起就觉得很心安了。
下午时候玄文江来了。
进屋落了座之后,玄文江道:“我刚跟大郎一起从河湾村回来,他心里有点不痛快,就先回家了,我过来说说话,这段时间你家事情多,你们应该是忘了你四叔今个出大牢的事情了。”
玄妙儿这才想起来这事:“不说我真的忘了,这具体日子我也不记得了,时间真快,我四叔出来了?”
玄文江点点头:“嗯,我其实也忘了,昨天你祖父非要回家,我本想着让他在我家多住一阵呢,后来他说今个老四出来,所以我也就把他送回去了,知道你四叔出来,我也不能装不知道,所以今个跟你爹一起又去看看,你娘有重孝,所以就我跟你爹两人去的,吃了个午饭就回来了。”
花继业亲自给玄文江倒了茶,然后坐在了玄妙儿身边:“四叔出大牢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跟妙儿也不用特意回去了。”
玄文江笑着道:“嗯,我跟你岳父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就当不知道就行了,我来就是跟你们唠叨几句,这人啊,日子什么样真的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他们真的不是个能过好日子的人,这一顿饭折腾的,都那样的家庭了,还能这么多的事,也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图个什么?”
玄妙儿听得出来,这又是有故事了,问玄文江:“那边又怎么了二叔?”
玄文江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道:“这不是大郎送着你四叔回去的,又给他做了新衣服,买了不少的吃食,说实话大郎也真的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做的这些也都是应该的,毕竟自己的亲爹出大牢,他该去迎接。”
顿了一下,玄文江继续道:“但是没想到这也让你四叔四婶有了嘚瑟的资本,回家之后你四叔没有一点刚出大牢的那种羞愧,反倒一直说自己有面子,儿子好什么的,你三叔五叔顾忌这段时间过得不如意,还等着你四叔回去挤兑他呢,这反被挤兑了,所以这说着说着两边就吵吵起来了,让后你四婶哭闹大郎入赘出去的事,她不甘心呗,说实话,谁的这么大的儿子入赘出去的事,都是心里的结,但是他们那边还不是就那样,有人就愿意看着别人不好,你想,这还能消停了?”
玄妙儿听着玄文江的叙述,也是忍不住的摇摇头:“他们那边真的是自作自受,还好大郎哥当时聪明,离开了那个是非地,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过得安稳了,要是他不入赘出来,他也得被那个家榨干了,那个家都少钱都不够他们败活的。”
花继业也跟着道:“可不是呢,不过四叔四婶其实还是比三叔五叔强点,因为大郎哥是个有良心的人,等到四叔四婶老了,他不能不管,至少四叔四婶的晚年不会过于凄凉。”
玄文江认同花继业的这个说法:“继业说的是,其实有儿有女都一样,但是要真的孝顺才行,不过这次我回去看见那边的几个孩子都有变化了,看来你祖父是真的在孩子身上都花了心思的,这点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