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空到了被划分隔离出来的伤病区,就听到很多伤兵正在呻x吟哀叫着,有些伤口极痛,这里没有止痛的药,伤药效果也不大,令人难以忍受。
也有的伤员极力忍受着,但是秋天的早晨竟然憋出了一身大汗,自己咬着唇,将嘴唇都咬出了血。
还有一件更麻烦的事,药暂且不说,有很多伤口长而深。是需要包扎的,但是这里没有纱布,连干净的布都难找。军医抹着汗说道。
当时危急关头,什么都来不及带,现在每人就身上一套衣服,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撕下来包扎伤口。
这些伤兵,很多都是在逃命的时候伤到的。纪律再好,当时那种情形,战马踩踏的也有,被树枝荆棘刮伤的也有,被滚落的石头砸伤的也有,还有是被身边的战友不小心弄伤的。还有一些,跑在最后,被水冲击到,然后撞到了石头。还是自己命大爬了上来,但是之后才发现身上有伤。
当然,还有一些是在以前的战场上留下来的伤。
现在在这里环境不好,没有营帐,地上湿气重,大水淹浸滋生蚊虫。感冒发烧都很容易传染,有好多士兵因此而被传染了。
病号在增加,伤员情况越来越严重。
这样下去如何能行?
夫人?
见饶雪空一直皱眉想着什么。军医有点小心地叫她。
饶雪空回过神来,道:情况我知道,将军已经醒了过来,我去与他商量一下,定能很快想出办法来,你们这边先好好照顾着伤员病号,有感冒发烧的先隔开到一边,不要再互相传染。
是,夫人。
饶雪空回到了帐篷处,正见靳啸寒挣扎着要起身。
她冲了过去:你想做什么?
既然我醒了。就把这帐篷让给其他伤员。靳啸寒道。
不许。饶雪空眉一横,伤员那么多,你给谁都不公平。而且,这是我弄来的,我说给谁就给谁,我就想给我夫君用,怎么样?她的确是自私啊,在她心里,没有谁比他重要,有最好的,她就只希望给他。再者她说的也是事实,没有一个伤员伤得比谁都明显重的,这帐篷给谁都不公平,还不如就让他这个主帅一直住着。
靳啸寒忍不住一笑。
也许在有些人眼中饶雪空这样的确是没有什么大义,她一直就很坦白地表现出她的自私,但是他就是喜欢她,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都觉得可爱极了。
他也没有再勉强,饶雪空倒了热水过来,扶着他坐起来喝了几口。
情况很不好。她只是皱着眉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