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外头,青川将房间关上,转身就开始轰跟过来想闹洞房的青虎他们,去去去!主子说了,今儿谁都不许闹!
哎,为什么不许闹啊?这不闹不像啊。
像什么像?都滚滚滚,青川横眉推着他们:出去喝酒去!
待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靳啸寒看着坐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饶雪空无奈道:傻子,你还不给我揭了盖头啊?
靳啸寒如梦初醒,拿了喜秤,挑起了红盖头。
饶雪空抬起脸来,对上了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眼眶发红,有泪水一划而下。
你...饶雪空心中一震。
靳啸寒在她面前蹲下,搂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腿上,低声道:我真怕把你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再也见不到你。
饶雪空怔住了。
我更怕找到你之后,发现你再也睁不开眼睛,再也不能对我说话。靳啸寒继续说道:我从来没试过这样恐慌,害怕,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没有了你,我会怎么样。
饶雪空把手轻轻贴在他头上,道:不用怕,就算你找不到我,我也会回来的,我会回来你身边。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的脆弱,心里酸酸的。
靳啸寒抬起头来,看着她:是的,你一定会回来。
喜烛摇曳,照得她的脸红艳如霞。
靳啸寒端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这是师兄留下的倾月,天下只此一坛,再也不会有了。
倾月?饶雪空接过酒杯,端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醇香钻入鼻子里,让她顿时有点沉醉。好酒,比醉月胜了不止一筹。
这坛酒,师兄酿了三年。靳啸寒将手臂绕过她的臂,看着她,道:交杯酒。
饶雪空抿了抿唇,与他一起举起了杯。一饮而尽。
浓烈的火热在口腔里爆了开来,进入喉中却突然温醇浓厚,微微带甜。这个时候,饶雪空脑子里闪过那如月一般的男子,仿佛看到他正对着她微微一笑。
想到师兄了?靳啸寒与她一起放下酒杯,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允许你想他一会。我去给你备水。
这家伙,允许她想?这不就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了。备水?
靳啸寒目光微闪:是啊,本来得洞房之后再备水,但是。你身上有血腥味。你舍得弄脏我们的床吗?说完。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那张铺着鸳鸯戏水锦被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