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啸寒全身散着寒气,脸色黑沉如墨,扫了他一眼,道:我去换衣服,你给韩公子写信。
青川愣了愣:我写?主子。写什么?
让他死了那份心,那柳三配不上他!靳啸寒说着走进了内室去换衣服。他不习惯有丫鬟服侍。更衣什么的都是自己动手。再说,经常在军中,难道还能带丫鬟?
青川在外间抓了抓头,想了想说道:主子,韩公子可是您师兄,他都二十五了,这亲事,不需要主子操心啊。
青川是自小跟着靳啸寒的,对他虽然尊敬恭敬。但是有些话倒也敢说。
靳啸寒除了湿衣,拿着布巾抹身,换上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师父离开的时候让我多看着他,我不操心,难道让他给我胡乱找个师嫂?
胡、胡乱找?韩公子看起来没有那么不靠谱啊。
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让你写你就写!写完立即让大灰送去!
靳啸寒说着走了出去。青川注意到他穿的是练功服,难道主子又要去练功房练剑了?心情这么差是为哪般啊?今天不是去看粮仓和军需库的吗?难道粮仓漏水了?
青川瞎猜着,摇着头去给韩渐离写信。
这对师兄弟也真是的,你为我操心,我为你操心,但这操的都是什么心哪!
而饶雪空将两人的对话都听进了耳里,她很是无语,额角挂着黑线叫道:什么跟什么?谁配不上韩渐离啊!切!什么师嫂?我说了要当你师嫂了吗?
不过这征南将军还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向来恩怨分明,最多也只能嚷嚷,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再说,他现在看到的是柳云薇啊,柳云薇那死丫头,等她出来,虐死她去!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宿体,宿体在哪啊?她总不能一直藏在靳啸寒的玉佩里!
靳啸寒练了命,满头大汗地将剑往地上一抛,看着那剑身晃动着,又想起了兰山寺中发生的一切。
他将玉佩摘了下来,放在手心里皱眉看着。
这块玉佩是家传的古玉,他已经戴在身上十来年了,从来没有出现会发烫的现象!而且那只玉镯也有一次,两件玉是相继发生这种发烫现象的,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联系?
魂魄?
靳啸寒没有发现自己总是重复着这两个字,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件极度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