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马车渐渐远离了柳府,靳啸寒捧着醉月,仰起头将半坛醉月喝得半滴不剩。
果然好酒。
他低声赞道。
饶雪空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醒来,柳云薇还没动静,饶雪空可不相信自己能令她昏迷这么长时间,不禁想起那半坛醉月,该不会是,她喝了酒,柳云薇醉了吧?
她决定以后来实验一下这个可能性。
今天她起得晚了些,兰草已经端了水过来:小姐,您起来了?
兰草,西茉院也没什么事,你不必每天这么早起来,头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
奴婢哪能睡懒觉呢。兰草执意要侍候她梳洗,想了想又问道:小姐,昨晚奴婢似乎听到有男子的说话声
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饶雪空不由自主地瞟向昨晚靳啸寒写那三个字的地方,那里自然不会再留着什么姓名。
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不过那一身气度,又是自京都来的,总不会是普通百姓吧。只是这样想来,韩渐离也没那么简单,或许不只是一个酒馆的少东家。
饶雪空脑子里转来转去的时候,兰草已经替她梳好了头发,插上了她喜欢的那一套足银发饰。
那厢,柳大夫人好不容易将柳老爷拉住:老爷,您已经连续几天不在家了,就连中秋之夜您都宿在外头,您跟妾身说一下,到底是不是养了外室?
柳老爷横眉:这怎么可能?我要是看中哪家女子,还不直接纳回府来?府里这么大,还需要去外面买宅子养外室?
这个解释让柳大夫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一跺脚:老爷!那您跟妾身说说,到底是何事?
柳老爷道:妇道人家什么都想知道!告诉你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好好好,我告诉你,别扯我的衣裳!这两天我跟王家姑父在一块呢,据说咱这碧玉城来了位贵人,但是贵人又还没有出现,这碧玉城里耳聪目明的都每个,那种场所找那位贵人呢,要是来个巧遇,可不比专程找上去强?
什么贵人?柳大夫人眉一皱:什么那种场所?老爷说的该不会是青楼吧?
柳老爷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就是青楼又如何?锦绣街可是天下闻名,那位贵人来了还不得到那处去啊?
老爷,您的意思就是说这两晚您都宿在青楼没错吧!柳大夫人咬牙道。
妇道人家,妇道人家。柳老爷一拂袖子。他这两天在青楼虽然跟某花魁颠龙倒凤好不快活,但也不是什么正事都没做的。比如那金府金老爷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捧了大把银子要与王家化解恩怨,他也在中间拉了一把,现在金老爷与他姑父倒真是冰释前嫌,还在那滴翠楼里醉生梦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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