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万籁俱寂的时候,这个世界才会短暂的属于她。
许许多多这样的片段清晰无比地在乌桃的梦中重演。
在梦里,每当看到迟弈的时候,她的心都会鲜活地跳。
完全不同于曾经那种死寂一般的漠然。
但她每次只是静静地看他,不靠近,不主动。
每当他来的时候,才贪恋地偷偷多看两眼。
在梦中的时候,她无数次想要走近迟弈,想要开口多说说话,可是她的反应总是事与愿违。
也每当是这个时刻的时候,乌桃才会明白,这是在梦里。
这是当初的她在下意识压抑自己的感觉和喜欢。
原来。
乌桃喜欢迟弈。
好喜欢好喜欢。
从五年前就喜欢。
迟弈把碗放在一边去抱乌桃,她纤瘦得像用一下力就会碎,苍白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一声不吭,像极了无助的幼兔。
乌桃抱着迟弈什么都不说,但却无比的安心。
不知什么时候,她又睡了过去。
迟弈抱着睡着的乌桃,漆黑的眸底带着痛楚。
自从乌桃被绑架那天以后,她的精神状况就很不好。
迟弈为她找了数位有名的心理医生做疏导,可她的精神总是有些恍惚,像是分不清现在在哪里,只要提起那晚的事,她就会陷入惊惧之中,甚至夜间发起高烧。
无奈之下,只能在禧园静养。
等乌桃睡熟了,迟弈才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门外的梁嫣看着屋子里的画面,眼里有深深的担忧。
“迟弈哥哥,姐姐又睡着了吗?”
迟弈走出来,将门关好,轻声道:“嗯,睡了。”
“你要不要也吃点东西?”梁嫣小声说:“为了照顾姐姐,你都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
迟弈揉揉眉心,招呼一边候着的徐鸣过来,说道:“我先处理公司的事情,她等了第一时间叫我。”
徐鸣将材料递过去,斟酌几许,说道:“如果您也倒下了,夭夭小姐就更没人照顾得了了。”
“她现在身边离不得您。”
迟弈接过文件的动作一顿,拆了封说:“嗯,那把饭菜送来,我在这吃。”
他让人把一间病房隔出来作办公用,这几天不是陪着醒来的乌桃,就是在这边处理集团事务。
几天下来,迟弈憔悴了不少。
徐鸣站在门口说道:“那天您让调查的事情出来了。”
迟弈冷冷抬起头。
“是赵翔。”
“警方传来的消息说,他们几个都是有案底的亡命之徒,在逃多年,不知道赵翔从哪儿联络上的这些人,还许诺他们只要事成一人给一笔钱,让他们逃到国外去。从临安县的时候就跟着剧组找机会了,就等小姐落单。但幸好一抓住,基本上都是无期或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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