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哭晕过去以后,她的身体开始预警,将她变得冷静而沉默。
余晴摸摸乌桃的头,有些哽咽:“我都不敢把你小时候代入进去。”
“得多难熬啊,桃桃。”
乌桃的鼻子骤然一酸,差点落了泪:“都过去了。”
“所以你一直这么冷淡,这么封闭自己,甚至你什么东西都不喜欢,不是因为你真的不喜欢,真的无动于衷。”
余晴最终没忍住哭起来,抱着乌桃哽咽着说:“是因为你从小就告诉自己不喜欢,告诉自己要坚强。这样日复一日的心理暗示和刻意的遗忘下,才会连你自己也忘了你喜欢过什么,遇到什么事该有什么正常人的反应。”
是啊。
乌桃也摸摸余晴的头,还好现在的她身边有了朋友,有了伙伴。
心中有了牵挂。
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当晚剧组收工的时候,在车上,顾新问乌桃说:“幼年的戏份很快就会结束,还剩下转场的几幕,你紧接着就要拍,做好准备了吗?”
乌桃红着眼点头:“做好了。”
顾新喟叹一口:“能入戏了?”
“能。”
从乌桃沉浸到陆向雪的故事里时,她就已经找回了那个时候的自己。
那种感觉太深刻,深刻地让她微微合上眸,都仿佛身临其境。
幼年陆向雪的戏份之后,就是少女时期。
那时的简心文已经因为癌症去世,家中房子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
陆光正也因为长期陪床不能上班丢了工作,带着陆向雪搬到了村子里住,整日喝酒打牌,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那段时期比之童年期还要难捱。
谁也想不到,曾经是自己的港湾的父亲会变成令自己痛苦的根源之一。
顾新赞许道:“我就知道你做得到。”
“接下来的这两天你不用去片场了,在宾馆好好休息两天,找好状态,到时候亲自上的时候能以最好的状态入戏。”
乌桃点点头。
回到宾馆简单的洗漱后,乌桃躺在床上看剧本。
夜已经深了,外面刮着大风。
风卷起残叶打在窗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宾馆的窗户质量不是很好,有细微的缝隙。这样大风天的冬日夜晚,冷风从缝隙里穿过,凉意就蔓了她全身。
乌桃畏寒,宾馆里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冷得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剧本,干脆去拿热水壶接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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