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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乌桃反应,迟弈大步上前,一把将乌桃拉住。她细软的腰肢被冷不丁地撞在天台的墙上,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他气息炙热滚烫,动作毫不温柔,分明是情人间缠绵悱恻的动作,此时却像是惩罚,啃咬的乌桃唇瓣生痛。
“迟弈——”
乌桃企图在空隙间呼喊他的名字让他清醒一点,迟弈却混当听不见,掐着她的腰摁在被雨水打的湿润的墙面上,亲得不管不顾。
口腔里弥漫出丝丝血气,乌桃痛得眼角蕴泪,睁开眼睛去看咫尺之间的迟弈。
他眼里满是不安和愤怒,眼尾发红,恶狠狠地从她唇上离开,又往前欺身与她抵额,将她挤在墙壁于臂弯之间的方寸之地,愠怒道:“别叫我的名字!”
乌桃眼眶的泪瞬间落了下来。
他生气也好,逃避也罢。
这么几天过去了,再纠结的犹豫是不是也该想通了。
一言不发地突然回来,又这样惩罚似的吻她就算了,叫声名字也错了吗?
刚刚她还在想以前的迟弈,可现在这场景,她觉得委屈。
乌桃咬着唇偏过头去,低声喊道:“迟先生,有什么话能好好说吗?”
迟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被这称呼惹得上头,他愤怒瞬间攀升上去,眸底像燃着熊熊烈火,掐着她的腰也愈发用了力,沉着调子,像咬牙切齿:“你叫我什么?”
腰间刺痛。
乌桃掀眸看他,微红的鼻尖却强忍着酸:“不是你说的不要叫你名字?”
质问让迟弈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闷得他愈发焦躁。
他松了手退后几步,将身上的黑色西装脱下来恼得想摔。
雨下得大了,天台没有遮蔽的地方,乌桃被淋的透湿。
凉意顺着雨水丝丝入骨般渗进肌理,冷得她发颤。
看着她倔强神情,迟弈又心疼又烦躁,偏偏还见不得她受苦。
在雨中走了两步,他抓着外套的手攥得更紧了点。
边走边深呼吸,生生把不受控的怒火压下去,大走上前把外套给乌桃胡乱裹上,一把扯过她手腕,冷声道:“跟我过来。”
原本缩在门里默默偷听的梁嫣听见声音寒毛都炸起来了,贴在墙边不敢动弹。
迟弈完全无视了梁嫣的存在,径直拉着乌桃下到五楼,停留在楼梯口右转的那间。
他烦躁地用指纹开了锁,把乌桃拉进去,锁上门。又到浴室拿了吹风机和浴巾,给乌桃擦了擦头发,而后把吹风机插上电,热风自风口吹出来。
呼呼地风声和噪音充斥在狭小的客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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