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弈不回头地往主卧走。
乌桃扭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突然难过起来。
他们两个现在算什么。
暧昧对象,还是不可言说的情人?
最开始她只想离他近一些,他也不反感她的接近。
到现在她想好好爱他,想好好弥补他。
却没想过要是迟弈给她更加热烈的回应该怎么办。
在乌桃的认知里,她似乎一直把迟弈放在一个被动承受的局面去思考。
从来没想过两个人都带着平等的爱意又该如何。
她想起那晚迟弈问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如果恢复记忆了怎么办。
乌桃还很简单地想着,只要她现在喜欢就好。
完全忘了感情并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难道说,迟弈并不仅仅是不反感她的靠近。
种种迹象,乌桃到现在才恍然发觉。
是不是,其实迟弈一直都还在,热烈地爱着自己。
所以会主动,会贴近,会纵容。
才会……
想和她结婚。
想到这点,乌桃的心“砰砰”跳起来。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呼唤着她。
不必理智,不必思考。
爱意到最浓烈的时候,谁管什么天荒地老。
她问自己,放得下他吗?
答案是否认。
她想爱迟弈。
不加克制,不带犹豫。
本来就是为了弥补遗憾不是吗。
迟弈一直是她的迟弈。
乌桃站起来,一步步地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没有掩。
留了一道三指宽的缝隙,从中能看到些景色。
乌桃推开门之前往里看了一眼,纯白色遮光帘后是落地窗,阳光落满了房间。
黑灰色调的冷感卧室,床榻却是纯白。
柔软又舒展,看不出躺过的痕迹。
她带着疑惑走进去。
半个身体刚进一步,手腕被人抓住,门也顺势带上。
乌桃整个人被压倒,陷进舒适的巨大床榻上。
迟弈眼尾有些红,两手抓住她手腕,举过头顶。
把乌桃压在身下,声音有些哑:“还知道过来?”
乌桃从来都不会哄人。
这回的迟弈本也不抱希望。
可他就是想赌,想看看乌桃的心里到底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不是说喜欢他?
喜欢他就能一次次主动完就不负责任地走。
乌桃沉默的瞬间,迟弈只觉得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