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张扬放肆的孩子, 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迟弈。
如果不是?家的交情和他同迟弈爷爷的关系在这, 今天白夜的下场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迟弈更不会这么客客气气的跟他说话。
迟弈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在警告白家。
久经商场的白建德圆滑如斯, 立马接着话往下顺:“混小子不懂事!你放心, 爷爷肯定好好收拾他!怎么也得抽他一顿再关个半个月禁闭!下次再有惹你不爽快的尽管告诉爷爷。”
下次?迟弈轻笑了声, 调子有些漫不经心:“希望没有下次。”
白建德连说了几声是,转了话锋说道:“小弈,你爷爷最近怎么样, 身体有没有好些?”
外面的云层变得有些暗沉, 迟弈往外觑了一眼,淡淡说:“老人家年纪大了, 再怎么砸钱进去也好不利索。”
“好生将养着, 也不是什么问题。”
白建德长哦了一声, 又笑道:“等这段忙过去了, 我再亲自去看看这个老朋友。”
?个老年人都?鬓斑白了, 看望不看望的自然是客套话。
迟弈和白建德又说了几句挂掉电话。
默了片刻,他合上眸问徐鸣:“迟震那一家子最近有什么动静么。”
徐鸣在他身后说:“没什么上得台面的大事, 小事不断, 无非还是那么些。”
迟弈嗯了一声。
疲累了一天, 精神渐渐放松。
自从奶奶走后没几年。
爷爷迟振兴的身体就不大好。
起先一直由禧园的医院调理着, 虽然需要时常吃药打针, 但是时刻监测着,也相安无事。
这样的平静一直到他父母因为车祸去世才被打破, 巨大的刺激和打击之下,爆发了更为严重的问题。
不得已只能送往国外治疗这种病症最尖端的医院。
那时的迟弈高中刚毕业,大学尚未开学。
他还记得很清楚。
起先是集团接二连三地出了问题,紧接着是乌桃和他分手,再然后是父母去世,爷爷重病。
一件件事情接踵而来,他尚未开始接手公司,一下子进退?难,几欲崩溃。
在这样的高压之下,迟弈激发出了他惊人的商业天赋,在白家和少数几家故交的支撑下熬了过去。
也是在刚刚稳住集团的时候,他发现了父母去世的端倪。
方舟集团的占股最多的人就是迟弈的父亲,和他二伯迟震。
?家分庭抗礼,在爷爷的压制下,表面也算兄友弟恭,一致对外。
但是迟弈知道,二伯从来都不是真心对待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