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程嘉送他到了新顾府,双方客套告辞后,顾凝熙便执意出府,要分别到老顾府和族长家露个脸。
管家拦不住,急忙派人给刚出门的顾家二叔二婶送信。
之后,顾二叔在老顾府门口等到了他,唉声叹气陪这个倔强的侄子一同求见顾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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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士诚行出两三里地,迎头遇上陶府车队,挂上了惯常笑意。
陶心荷有些诧异,隔车帘轻声问:“伯爷不是与顾家一路?怎么又返回来了?”
听到分道扬镳的答案,陶心荷茫然点头,过后才想起隔着马车车厢,便出声应了一声。
程士诚简直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等她迟疑这几息功夫,就明白她的牵挂,为她搭台阶:“阿陶,顾司丞这命,是你我联手救回来的,自然见不得他胡乱折腾。又有这几日同住同行的情谊,不如送陶叔他们回府后,你我一同到新顾府拜访探望一下?”
“好!”陶心荷应得又快又急,回过神来才抬手捂唇。
程士诚便就此随行在旁,笑眯眯地扶陶叔下车,与陶心蔷说笑,真诚问询洪氏身体,令陶府一干人恍惚觉得,程士诚就是与他们一同的。
用了比平时快上几分的速度大略安置好,陶心荷留下晴芳处置其他林林总总事务,吩咐三妹陶心蔷多操心些,便上了程士诚的马车,迤逦向新顾府行去。
没想到扑了个空。
管家愁眉苦脸说了顾凝熙去向。陶心荷拧眉训斥:“怎么不拦着他?”听管家称了“夫人”就要辩白,她才回味过来,又同管家轻声致歉一句。
既然如此,陶心荷和程士诚只得离去。
在新顾府门前,陶心荷婉拒程士诚护送的请求,说她自行回府即可,伯爷劳累正该歇息。
程士诚却斤斤计较着不同意,说拔草还得种树,他就是那棵巍然大树,阿陶要敢于接受他的示好、他的靠近才行。
就在两人言语拉扯间,顾二叔陪着顾凝熙回来了。
顾凝熙拖着沉沉的步子,一脸愁苦相,从陶心荷身边擦肩而过后回头,面容大变,眉头强挤出平整欣喜的模样,半试探半惊喜地唤:“荷娘?你来了?”
陶心荷觉得呼吸都被眼前人拽走了一般,心闷地喘不过气来,半晌应是:“来看看你安置了没有。”
门口说事总不像话,很快一行人转移到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