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给你下马威?也不知道谁先欠的,你听过先撩者贱这个词儿吗?你不是喜欢搞上升?我也给你搞一个。依我看,你这根本就不是嘴贱的事,你这是人贱则无敌,由内到外啊。”话赶话到这里了,初一真人也拉不住阮明明了,毕竟柳月风上来就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阮明明一生要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搞性别歧视的。先前她看不惯陆清珏也有这因素,只不过是被动因素。
凭什么在别人眼中陆清珏天才就是应该的,她天才就是难得?
火气上来了就不能憋着,阮明明逐一回怼,有理有据:“你也别今天是你了,我明摆着告诉你,只要你在,明天骂的也是你。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听这话害臊么?你都歪成这样了,你师父还能是正的不成?一门派的歪柱子看谁都是歪柱子呗。”
柳月风多少有点气急败坏,想说话,可盖不过阮明明尖锐的嗓子,那声音是又响又大,回荡在大殿内,生生荡出三个人在骂他的效果。
更何况就算能盖过,阮明明也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从小到大哪受过这委屈?虽然也没多委屈就是了。
“一个女人,这话就更好笑了。别人裹小脚你非要裹小脑。”阮明明重复的时候还配合地翻个白眼,愈骂愈凶,“女人怎么了?你娘她老人家不是女的吗?还是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孤儿,没有娘,所以才能说得这么事不关己?”
虾仁猪心。好多人都憋着笑,更有忍不住的,直接笑出声了。
初一真人注意到柳月风的师父想张嘴找个场子,赶在他开口前倒八字眉一压:“明明,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人与人之间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潜规则:孩子打闹,但凡有一个长辈出声呵止,那另一个就不便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上纲上线了。
更别提初一真人看着就一身浩然正气,不像什么好惹的人。柳月风师父偷摸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初一真人的身型后......沉默了。
——一个老当益壮,一个老态龙钟。
“师父平时教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阮明明一甩袖子,扬长而去,“亏我还想着来参加这交流会能学到什么,没成想遇到个晦气东西。若是这晦气东西都能来,那这交流会也没什么可参加的。”
陆清珏对着她的背影笑笑,实在佩服。
在他的印象里,还从没见过柳月风吃瘪成这样过。
因为陆清珏一直不喜与懒得搭理的人浪费过多口水,顶多以打代说,不服打服。是以柳月风之前总能在嘴炮上说个痛快。
闹剧到尾声了,陆清珏该出面收场了。
他抱起拳,“诸位见笑,我这位师妹被师叔娇养惯了,受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撒野。”
“陆仙友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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