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本想打圆场,可陆清珏的气场太过压抑强大,她像是被人按着舌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而且......白予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她看到陆清珏夺过阮明明手里的剑,从头顶刺下,直接贯穿。
鲜血当场喷涌而出流了满地,似一汪泉,源源不断,将整个院子都蒙上一层红。
每次有陆清珏的幻觉都过于真实,就算白予知道,却还是被那股假的血腥味熏到干呕。
陆清珏抓住叶无去拍白予的手将其甩到一旁,然后轻轻抚上她的背,温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在抖,像只受惊的猫。
尽管她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人总有克制不住的情绪的,尤其是面对恐惧。
陆清珏的手在她的背上顺了顺,会心一笑,“是眼睛吗?”
他总是喜欢用疑问句,可却不曾真的想知晓什么。只因每次他问出问题的一刹那,便知晓答案了。
陆清珏把这归于直觉,但不影响他继续用疑问去享受一个看对方绞尽脑汁编造谎言的过程。
他乐于欣赏别人做无用功被他一眼识破后的慌张感。
今天是该惩罚一下这只花猫。
不是有人指点着吗?怎么能自顾自地说不演就不演呢?
他没有说停,她该陪他继续演才是。
既然决定跟他玩,就不该再去找别人。
白予用打颤的牙齿抵着嘴唇,悄悄去睨阮明明。
然而她只是用带着厌恶的语气,十分不服地叫了陆清珏一声“师兄。”
不对,这不符合一个刚刚经历了那种事情的人的正常反应。
难道......阮明明看不见?
白予的脑子变得乱套,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试图去梳理思路。
在不望林时陆清珏杀的对象是她,所以她能看见。
这次陆清珏杀的对象是阮明明,可阮明明却看不见。
白予实在想不出,这两次杀戮的感觉有什么区别。
算了,放过自己,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诶,好难受,好想吃馒头沾老干妈。
凭借着自己的良好心态,白予没多久便缓了过来,这才想起背上还放着陆清珏的手,他刚才好像还关心自己来着……
不在纠结中复活就在纠结中毁灭。结合饿了陆清珏几天的愧疚,白予把这遭经历暂时算在系统账上,没准就是死亡后遗症给她整敏感了呢。
乐观开朗,积极向上。
我真的很棒棒。
一番自我鼓励后白予非常坚强地撑着膝盖站起来,“我没事小陆,可能是我吃太多东西,吃饱撑的。”
她在说谎,可她不慌。倒是像她的作风。
陆清珏将笑意掩去,声音里带上丝委屈:“可我还饿着。”
他没放过白予偷偷摸摸望阮明明的小动作,所以他对白予更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