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远远看着,表情立刻变了,上来拍拍他的背,同情地递根烟,“兄弟,不容易。”
季延崇接过来,看不上的牌子不抽,只捏在手里笑笑,眼神没离开前头笑靥如花的沈愉初,笑着说那是,“这脾气,除了我,谁受得了。”
*
晚上有场饭局。
这是唯一一个让季延崇觉得,沈愉初当了老板以后,能令他满意的方面。
她有老板架子了,不会再做出以前那些低三下四讨好客户的举动了。
不然他可能会当场发火。
饭局上的任务就是:开场要热场,中途保持着不冷场,替沈愉初挡酒,还要分神记着那些手不安分的,回头找个机会给点教训。
饭局酒局上,从来都是别人捧着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烦过。
经常烦得很了,得自己出去,在冷风里排解排解,再回来。
但看到沈愉初谈成合同以后心满意足的笑,又觉得其实挺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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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安排好客户的下一场,然后叫个代驾,送沈愉初回家。
季延崇早就发现了,她喝了酒以后,不管多少,尖刺消失,会勾住他的脖子、浑身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而且十次有八次都会异常主动。
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那种柔波带水的眼神。
只有这时,觉得她不是老板,而是一个独属于他的女人。
“啊——”
在沈愉初的惊呼中,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单脚带上卧室门。
又是打工人辛勤耕耘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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