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觉得他下一句就要提出些非分的条件了,立刻板住脸,“不想。”
季延崇无谓地耸下肩,假装失望。
沈愉初的冷淡只保持了一秒钟,再度震惊,长喟感叹道:“原来老马暗地里薅了源茂这么多羊毛。”
“嗯哼。”
沈愉初怎么看都觉得他欠兮兮的。
当然,作为一个成熟的都市女性,她下定决心不计较小男生的各种幼稚行为。
于是她沉着着一张脸,凝神分析,“孙宏达的事正在风口浪尖上,陈怀昌应该不会大张旗鼓处理马良才。”
“你想怎么处理?”季延崇盯着她的睫毛,突然发问。
“我?”沈愉初不可思议地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说了算吗?”
“对,你说了算。”
太过理所当然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真的。
沈愉初深受鼓舞,“我觉得……就轻拿轻放吧,老马虽然人是烦了点,但也不是太坏——”
话还没说完,季延崇的不满已铺天盖地袭来,“为什么你一直在替马良才说话?”
沈愉初目瞪口呆,“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轻拿轻放?”季延崇攻击性爆炸地冷笑,“他想得美。”
沈愉初心累地呷了口咖啡,觉得口中这又酸又苦的滋味,和小孩子心性简直如出一辙。
“喂。”沈愉初叫住他,“十倍工资还算数吗?”
“算数。”
超前几步的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大步走回来,语气僵直,“咖啡我买的。”
沈愉初近乎无语,“那我再买一杯还给你?”
季延崇深深看她一眼,迅雷不及夺走她手里的咖啡,就着杯口的口红印喝了一口,抿了下唇,挑剔地啧了下,“真难喝。”
做下判断,嫌弃地塞回她手中,转头就走。
耳垂烫了,隐隐发痒。
沈愉初在一轮接一轮的深呼吸中,跺碎了满地脆黄的落叶。
大少爷真病得不轻了,改天劝劝他早点找个医院入院治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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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良才的事,一天后,沈愉初在食堂听Ana讲了后续。
Ana神神秘秘端着餐盘坐到她旁边,抑制不住昂扬的情绪,“Amanda你知道吗!老马申请提前退休了!”
“啊?是吗?”沈愉初佯装讶然,手里握着的筷子配合地抖了抖。
“嗯嗯!”Ana用力点头,兴奋道:“你还不知道吧!一大早科林来找老马,在老马办公室里谈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俩人一起上去总裁办了,估计跟陈总聊了,不知道聊了什么,反正下来就说要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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