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沈愉初莫名其妙。
李延山按开安全带,上身急急俯过来,紧紧环住她,头埋在她肩上黏糊地磨蹭,“要是直接开到公司停车场,你肯定又避嫌不让我靠近。”
卑微请求的声音瓮瓮的,充满甜黏的泡沫,“让我抱一下,就一下,一下就好。”
天啊,他怎么这么黏人啊。
沈愉初以为年轻人又精虫上脑,其实没有,李延山只是单纯抱着她,沉迷依恋地抱着她,闭着眼蹭来蹭去。
沈愉初感受着他灼烫急促的喘息,爱不忍释地抬手抚摸他的头发。
*
在车里磨磨蹭蹭耗了十多分钟,沈愉初顾及一场和产品部的会议,寡情地结束亲热,在会议开始前赶到会议室。
产品部负责人从电脑后抬起头,惊艳地“哇”了一声,“Amanda你今天气色好好哦!”
“是吗。”沈愉初快速找了座位,拉开椅子坐下来,匆匆打开电脑。
有别的同事闻言看过来,也重重点头,“嗯嗯真的耶,是换腮红了吗?饱满红润粉嫩,好漂亮的颜色哦!”
也有人小心提醒,“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黑眼圈好像有点重。”
“呃……”
“呃?”
两个人面面相觑,既相互赞同对方的话,也察觉到了矛盾之处。
人怎么能在黑眼圈明显的同时做到气色好的?
沈愉初低低埋着头,嗯嗯啊啊敷衍几句,心虚得只想逃窜进电脑里。
*
接下来的日子,沈愉初由衷感悟到,年轻的大男生,是爆燃的荷尔蒙森林大火,是随时待命的预备役火箭燃料推进器。
沈愉初都怕他买套套买到破产。
她全部的私人时间都被李延山无偿征用,消磨在床笫之间。
古代最最荒淫无度的君王也不过如此。
沈愉初屡次疾言厉色说教,试图让李延山懂得竭泽而渔的局限性。
李延山回以满脸“你怎么爽过就翻脸不认人”的委屈,黑黑的瞳仁雾蒙蒙湿漉漉的,可怜可爱地撅起嘴,“姐姐,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沈愉初再度为自己的薄情寡义而羞愧,话锋一转,“当然,我不是说我没有舒服,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舒服不舒服的问题……”
李延山立即兴致勃勃地打断她,寻求产品使用反馈,“那你刚才舒服吗?”
“呃……”沈愉初噎住,身下一塌糊涂的沙发坐垫让她无法作伪。
她只能勉为其难地扭过头去不看他,“嗯,但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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