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礼没有被气到,何德美这般说,不就等于是侮辱她,她不要的东西,她才用么?
就正如她不爱的男人,那男人才会爱常锦礼一般。
常锦礼反倒觉得今日的何德美看起来既可悲又可怜,所以她的目光中都带着点悲悯,“李卫军我一早就看不上了,是你才当宝那样抓着。他有什么好?
给你冬日里洗过一次脚,还是在炎炎夏日里给你通宵扇蒲扇,亦或是经期弄脏了裤子,他给你洗过?可,我的男人有。”
何德美一早都不相信常锦礼所说的那个忘记了李卫军,她有多爱李卫军,她从小就知道。
这份刻骨的爱,哪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但是,随着常锦礼越说到后来,她的眼睛就睁得越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她吃惊地往任顾看去,任顾白皙的侧脸真聚精会神低头看着手上的报纸。他的个子很高,几乎都快碰到了信箱的棚顶,身材瘦削却有肌肉的力量感,侧面的面相看起来比电视上的人儿还要阳光帅气。
这样一个人,配常锦礼都觉得已经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还能那般柔情似骨?
“所以,你觉得李卫军那样的垃圾,我看得上?”常锦礼此时此刻和何德美有一种很微妙的磁场,就像两人并不像是互相针对的敌人一般,更像是在对自家男人评头论足的小姑娘一般。
何德美心里的不甘几乎都要溢出来了,离了李卫军后,她又经历了多少不堪。凭什么常锦礼离了李卫军,可以这般岁月静好?
何德美还逞强道:“你男人好看又怎么样?有李卫军有钱吗?现在这个世界,有钱才是王道。
你以前还是以前,有钱会被抓走么?”眼见着常锦礼张口就要怼人了,何德美见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晃了晃她的脑袋,一头幸子头的大波浪也跟着晃了晃,浓郁的香气几乎都要激得常锦礼打喷嚏。
“以后,你也不用来这头的,何红英已经不能再住这里了。”常锦礼平静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何德美的动作一滞。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何红英时不时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已经对她容忍到了极点。”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容忍她越界挑衅她,但是她不能容忍,她这颗定时炸.弹在这里,时不时带着李仁义,对念念有可能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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