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常锦礼不解地看着他,留意到四周人的站姿排位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想开口喊他的头衔,却被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别吭声。
目光齐齐望向躺在地上的韩蓄,常锦礼心跳得很厉害,她知道她是紧张的。却留意到任顾哭了,他小幅度在抽泣着的肩膀,她再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人,几乎都是一脸哀伤。
轰隆,就像一道闪电一般,在她脑子里炸开了一样。
韩蓄不是只是受伤了吗?他们为什么都哭了?!
想到这里的常锦礼,连她都不知道的是她一直含着的眼泪已经滑了下来。她心中不祥的预感,当真灵验了。吕伟叹了口气,见常锦礼的反应也偏过头去了。
他们在施救任顾一行人的时候,难度很大,时间上已经是尽可能的快了。
而且搬离坍塌的石块时,都是精密计算的,就是防止叠压的石块会再次滑倒,给里头的人员造成二次受伤。
任顾他们在里头有序地敲打石头,从而让他们在外面能得知他们确切的位置,这给予了他们的帮助,在救援上得以再次缩短时间。
然而当救援人员打开土堆的时候,里头的惨状还是出乎了他们意料之外,十几个人同行的,几乎全都受伤了,而活着的人仅占了一半。
当吕伟十分紧张任顾安危的时候,却发现有在一处搬开大石后,一具尸体死死压在任顾身上。
初见天日的任顾,反射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睁开时,这才发现之所以觉得自己身上沉重,不仅仅是因为身上有一个人存在的关系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人身上还压着一大块巨石。
任顾大腿上有一个血洞,给护士用双氧水给他消毒,他应是抗着一声不吭的。但是,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韩蓄身上,他环顾了一周,对着吕伟说,“我认得他,我还还记得他。”
救出任顾的时候,韩蓄已经断气了。初初任顾还不相信,他扒拉着护士小姑娘的衣袖,恳求,“在里头我还能察觉到他的呼吸,你们再探探他的动脉,明明还活着!”
说着他一边将手放在了韩蓄的脖子上,一边转头朝着几人说道。
他又转头盯着吕伟,张了张干裂的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副师长,快下令救救韩蓄!”
“参谋长,先包扎吧,其他的事等晚些再说。”吕伟手下的兵蹲了下来,也过来劝任顾了。
任顾头都没回,“韩蓄刚才拿到二等功勋,你们得先救他!”
吕伟在听见他喊他副师长时,本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韩蓄拿到功勋的事情都已经是两年前了,却听任顾提起是刚刚的事情,大家都惊慌地彼此相望。
吕伟往前站了一步,“任顾,你喊谁副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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