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只是看看热闹去的,现在一听他们也有危险,都急冲冲开始往后退去。
安全员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里面还存放了好几罐天然气罐,还有一些其他化学品罐子,不能确定的是在第一次爆.炸之后,这些物品是否全部已经被爆破了。
现在的医护人员只能给伤者做简单的止血,就连氧气设备都不足以支撑庞大的患者数量。
与所有往外撤离的人员相反,常锦礼不断朝里挤去。
“你这小姑娘,是不是不要命了,你还往里走,你不要命不要连累我啊!”一位中年男子伸手想推搡常锦礼,被常锦礼一掌打下他的手。
她的声音此时显得既冷酷又无情,“让开。”
许是她的表情太多让人害怕,那名中年男人不敢惹她,匆匆给她让了身位。
两人并没有僵持,就听见前头安全组成员一句句,“快撤快撤!!!”
常锦礼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她闭上双眼的一瞬间,看见前面有两个人被冲上了天空,果然罐头厂进行了二次爆破。
吕伟和赵大亮当时也在现场的一侧,老周是第一火线被冲出来的,他当场就被抛到几米外,人直接头部掉落,当场失去了知觉。
常锦礼知觉听觉立马就像被屏蔽了一样,耳朵有一种很尖锐地疼痛,就像被人用钳子捅进了耳朵内一样。
她冲得太前了,没法进入管理人员的身边,就被人夹着往安全线撤离。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说没说自己是任顾的妻子,也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
满眼都是受伤的人员,以及那二次小爆破的余震。
天旋地转的不知是天地,还是她的心情。
最后,常锦礼被安排到了附近的廊桥底下站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也站了许多人。
她变得有些恍惚,竟有些不记得刚才那十几分钟里,她是怎么到这里的。
那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被短冲波,给震得脑震荡了,一时失去了记忆。
但是,她仍旧牢牢地记住要去找任顾。
然而这个情况,她深知,她非但找不到,硬闯的话,或许还会被强制关进去。
耳鸣了许久的耳朵,终于听见了旁边人群的哭声。
“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还在罐头厂。求求你们谁,求求你们谁,救救他,我愿意折寿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