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冷哼一身,男人也不过如此,谁利用谁现在还说不准。
*
发黄的墙面下,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人。
不知是否因为在发黄的墙面衬托下,显得王娟梅的脸色显得有些发灰,那日回来以后,昏昏睡睡了好几日。
一开始常永丰都吓坏了,王卓立将他姐送了回来后,什么都没说,连姐夫都没喊,人就急匆匆走了。
还是有上门来的隔壁村的人,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他们零零碎碎的描述里,他大概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气得他提着镰刀就往王卓立门院走去,别说是那只咬伤了王娟梅的狗,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等了好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提着镰刀将他们院子的篱笆全都砍掉了,似乎还不泄气,见人还不回来,又拿着箩筐将那些篱笆碎装回箩筐,拿回来做柴烧。
邻里见着了,都没敢上前来劝。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们家房子这么大一件事,现在闹得有家归不得,还算是白白拱手相让了。
换作是别人,也会和他做的一样。
等隔日再去,屋里竟是还是没人,这次车彻底让他的怒火激起,气得常永丰从柴灶里拿了根烧着的柴火就怒冲冲往王卓立家赶去。
被在院子外头晒太阳的张伯给瞧见了,拼命喊了邻里,几个人狠狠架着他,这才将人给稳住了。
常永丰素来嘴巴不会怎么说,但是狠起来,别说别人,自己也能对自己狠。
既然房子已经不是他的了,那就一把火全烧光!大家都没想捞个好处!
张伯等人把人给稳下来后,不禁也开口了,“老常,你烧了这屋子又能怎样,说不定你还得赔钱,你这不是得搭上更多吗?”
常永丰支着那根被浇灭了的火棍,连同身上都湿哒哒的。他心里有气啊!王娟梅都气得起不来床了,平日里他虽然老是说她这说她那的,但是这事上明显就是她于小敏不对!
“我能怎么地!这本该是我家的地,我家的房!她坑来的房子,我还奈何不了?!那就大家一拍两散嘛!!!”常永丰的声音都嘶吼得有些发哑了,似乎也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他现在的心情是一种气到极致的绝望。
“老常,说句不好听的。你烧了她家房子,我们的房子不也得跟着遭殃,你们两家人的事情,不要拉我们大家垫背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