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英一下就警觉起来,她……是什么意思?
是不想给自己钱,让自己滚蛋?
任顾虽然整天神神秘秘的,连在部队里的儿子也说他是刚从中央随军,来鹏城的那三个连中的一人。他们具体来说不是一个队上的,也不太了解这个人。
但是,他对自己出手极其大方,给的钱比自己儿子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
这在外面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差事啊!
况且他经常不在家的,何红英除去接送一下小孩子,若说有多费心,那倒是没有的。
有时还能从这头的伙食费省点出来,补贴在自己家里。
所以,当常锦礼谈起这话的时候,何红英一下就觉得有些不妙,赶紧据理力争。
“话可不是这么说,小任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带孩子呢。我也是好心,我呢,生过几个小孩,你没生过孩子也不懂怎么教孩子。我和你说,孩子该说的时候,就得说她!”
何红英认为,只要拿过来人的经验隐晦告诉她,她不懂这些,常锦礼应该就会知难而退。
这个家,少不了她。
这时,任顾拉着念念的手将房门打开了,打开的瞬间,念念将手缩了回去,躲在爸爸后头。一只小手还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一双清亮的眼睛在偷偷打量着常锦礼,脸上的神情却有些警惕。
显然刚好听见了何红英的回话,常锦礼余光扫了一眼那头。既然正好是个好机会,可以让念念建立起对她的初步信任,她也跟着回道,“何妈,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我当面说您的不是,您不也会觉得不痛快,更何况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孩子那么小,懂什么自尊心。我如果不是为了她好,我会说她吗?况且不说她,她又怎么能明辨是非道理,知道哪些是可以做,哪些是不能做的呢?你还年轻,对养孩子经验还不足。”
何红英越说越上头,嘴里的唾沫都开始乱飞,常锦礼往后挪了半个位置,“既然这样,那我也为您好,说道说道您了,这地应该好几天没拖了吧?桌面上的饭菜早上吃的吧,怎么还堆着不收拾呢?”
何红英没有料到,她竟会当着任顾和孩子的面,来说她的工作做得不好的地方。老脸一下觉得无光,但是又不想直接服软。
“这、我天天顾着孩子,时间不够呀。你刚嫁过来,不清楚这个家的情况,念念在学校表现不大好,这个年纪就是要多管管,小时不管好,大了就不好管了。我天天操心她的事都忙不完,其他事情当然就先放一边了。”
常锦礼见她解释得有理有据的模样,当着大家的面开口闭口批评念念,她也开始不客气起来了,“念念进屋以来,我倒是觉得她表现挺好的。每个孩子情况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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