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一群人来势汹汹就是为了抽她两鞭子解气?
夺笋呐!云渺松额头滴汗,背在身后的手开始摸索,想要尝试着解开绳子,心里骂骂咧咧,她的错,今天就不应该让小三调离身边去看着反派,比反派更狗的反派出现了。
造孽!
一片林中,万籁俱静,唯有细小的沙沙作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云渺松用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刚要站起来,接近着传来嗖嗖嗖的脚步声。
云渺松心一紧,以为那些人出尔反尔回来了,她连麻袋都没来得及拿下来,赶紧去解脚上还未曾解开的绳子,谁知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
熟悉,苦涩的药香传入鼻尖,下一秒罩在脑袋上的障碍物拿开,她眨了眨眼睛中间光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反派那张苍白的帅逼脸,他正皱着眉毛看自己,不知是不是错觉,竟在他眼底看见了一抹担忧,转瞬即逝,快得几乎让云渺松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她鼻尖一酸,哇第一声……没哭,嗯,但是她逼逼赖赖:“把你手从本宫大腿上挪开,压到本宫伤口了。”
半个月后的重逢,刚一获救,长公主殿下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成功让顾承泽心肌梗。
他抿了抿薄唇,正要再次说话,忽而听到久违的心声。
[太感动了。]
顾承泽紧抿着的唇瓣翘了翘。
[虽然你不是好人,但绝对是个好狗。]
好·顾承泽·狗:“???”
他想揪住她脖子问,到底谁狗?
纵使心生不满,顾承泽还是把手从她大腿上挪开,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出来,他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布料破开,莫约半个手臂长的伤口打斜横穿在两条劈腿上,血迹蔓延流淌而下,看起来触目惊心,同样,她肩膀处也有一条,向锁骨深处延长。
顾承泽手一紧,到嘴的话却成了:“长公主还真是得罪不少人。”
云渺松:“!”
她窝在他怀中抬头瞪他:“你这破嘴不说话会死吗?”
“臣来救公主,公主没一句感谢?”
说到这,顾承泽一肚子酸水疯狂翻涌,他坚决不承认有邀功的想法。
可云渺松听出来了。
“你所谓是救人,就是从草丛堆里把本宫捡起来,然后凶两句?”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收回之前的想法,你连好狗都不是。]
顾承泽:“……?”
长公主真爱出尔反尔……
他语塞半晌,不自在地把脸别过去,小声说:“没凶……”
“什么?”云渺松没听清。
顾承泽:“……”
他薄唇轻颤,余光扫过两个被他甩在身后的家伙,到嘴边的话顿住,掩饰性道:“听不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