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太太态度坚决,沈时舟也劝不动,金荷便陪着老太太说着家常,也把学院里发生的趣事说出来逗祖母开心。
沈祖母也确实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午膳都多用了半碗饭,膳后她精神有些疲惫,为了让她好好歇息,金荷两个便起身告辞。
两人走在信国侯府的长廊上,金荷道:“我若得空,下午便来陪陪祖母。”
上了年纪的人最希望儿孙绕膝,沈祖母孙子孙女有四个,可最贴心的也就只有沈时舟,却又是个不能回家的。
“也好。”沈时舟轻轻摩挲手掌里的纤细指尖,“辛苦你了!”
“不辛苦!”金荷嘴角啃着一抹温柔道:“听说东城来了番邦的杂耍班子,沈将军想不想去看看?”难得有空,日头又好,她想出去走走,说起来两人似乎没有一起逛过呢。
沈将军欣然同意,“今日全凭夫人差遣。”
下了长廊,两人正要往大门走,迎面走来侯府管家,“大公子、少夫人,侯爷有请!”
自从成亲前与沈时舟大吵了一次后,这还是信国侯头次要见他。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杂耍恐怕看不成了。
信国侯向往常一样臭着脸端坐在正中,“回家也不来看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金荷心中叹气,什么话经过信国侯的嘴就变得难听,他明明想儿子,说话却这般蛮横。
“说的好像是你眼里我这个儿子似的。”沈时舟淡淡道。
得,这父子俩都一个样,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金荷福了一礼,“侯爷误会了,金荷自知不讨侯爷喜欢,便央夫君不要碍您的眼,这才没有来打扰。”
信国侯看看金荷,心道是个护短的,儿子什么德行他能不知?急着往自己身上揽错,好像他这个当爹的把儿子怎么着了似的。
“听说你还在锦贤书院教书?既然已经嫁了舟儿便在家相夫教子,妇道人家出头露面像什么样子。”信国侯板着脸训斥。
沈时舟将站在沈颉面前行礼的金荷按到椅子上,“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坐!”
而后他转头对沈颉道:“相夫,我忙得没那么多时间在家给她相,至于教子、”他顿了一下,偷瞄了一眼金荷的肚子,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快,“没有孩子哪里给她教,您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少掺和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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