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沈时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自己未婚夫似的,有男人往金荷身上看, 他就沉着脸道:“这是我未婚妻, 你总盯着她看是何道理?”
吓得那肤色偏白的小秀才脸色又白了几分, 连连摆手道:“没没、没有总盯, 这是头一次。”
大家都说隔壁漂亮女先生的未婚夫来学院了,还教训了轻薄先生的小纨绔,他就一时好奇过来看个热闹,哪里想被沈时舟抓个正着,还当面点出来。
沈时舟瞪他, “你还想有下次?”
不远处的半大孩子跟着起哄,小秀才的脸白了一阵后又腾地一下红了,他真的就是来看个热闹, 不是来看漂亮先生的。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传言先生的未婚夫曾是哪个兵营的领头的,果然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 压根就是黑白不分,小秀才气得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金荷捂脸,“你想上工第一天就被院长开了是不是?”
“怎么会?”沈时舟信心十足,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我可是院长重金聘来的,像我这般的风流倜傥、一身本领的武先生可不比你这漂亮女先生好找。”
“是是,你有本事。”金荷将他推走。
在让他站这孩子们都没法静心读书了,那些进了室内的小姑娘总是偷偷往这边看,先生呵斥都不管用。
等把人送到先生们专用的休息场所,院长和其他先生都用揶揄的眼神看她。把金荷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把人推到门口就跑走了。
至于沈时舟为何做先生,到了晚上金荷才有空问:“好端端的为何要去书院?”侯府的嫡长子,即便不是世子也不至于沦落到教书的境地。
两人坐在房内的榻上,面前的小桌摆着瓜果蜜饯,沈时舟剥了个葡萄塞进金荷的嘴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还有一份工钱拿。”
“你差那五两银子?”金荷才不信他的鬼话,“你这一桌零食瓜果值多少?”每日都有各种吃食摆在桌上,有些蜜饯好几两银子一斤,叶家都不舍得买,当然这些最后也都进了金荷和弟妹的肚子。
“哎,给了你这一万两,我就所剩无几了。”沈时舟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金荷,“现在变成穷光蛋了,庄子的产出还得等些日子才能见到,你又不养我,我可不得出去赚银子嘛。”
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金荷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沈时舟被侯府抛弃,而且一万两真不是小数目,他父亲做一辈子官都赚不到一万两。
“要不先借你?等你以后有了再还我。”金荷拿着银票犹豫地往前递了递,待沈时舟伸手过来,她又下意识地撤手。
沈时舟:“……”财迷,到手的银子就不想撒手。
金荷看着银票纠结,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刚拿到手就要给人怎么舍得,可沈时舟若真的没什么银子,自己也不能不管。他手下养那么多人,花销一定很大,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亲爹对他落井下石了,自己若不管谁还管他,她狠狠心将银票拍到沈时舟面前。
“师傅当初说我若没有陪嫁就种了草药卖,算起来这算是我的陪嫁,若是、若是给你花用也不是不可以。”谁让他是自己要嫁的人呢,用自己的陪嫁补贴他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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