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舟:“……”突然觉得成亲后住在叶家隔壁可能也不是好事。
金荷好言安慰,沈时舟承诺下次休沐带他们一起去郊外采果子,两个孩子才转怒为笑。
将三姐弟送进书院,沈时舟敛去脸上的笑容,转身道:“去鹰营。”
丁兆薛魁等人在大门外徘徊,众人见沈时舟到来,忙上前行礼,“世子!”
“站这做什么,怎么不进去?”沈时舟皱眉。
赵鸿宝叹气,“不是我们不想进,我们是被赵将军骂出来的,我等为鹰营出生入死这么久,却被他骂作是废物,哎!”
“他将咱们的人从上到下撸一遍,将原本的编队打散,放上他的人。”丁兆小心地看看主子,“赵荆州有皇上口谕,我们不敢不听。”
在沈时舟身负重伤、卧床不起时,二皇子举荐赵荆州代为管理鹰字营,皇上觉得沈时舟这次得躺上个把月,他还有那么多事要办,鹰字营不能无人领导。
赵荆州是二皇子妃的表弟,武将出身,之前在御林军任职,面上看他担任鹰营主帅完全可以胜任。
问题在于他是二皇子一派,赵荆州一进鹰字营首要的任务就是想把权力抓在手里。原鹰营的下属怎么可能服他,于是他就趁机把原来的队伍打散,各组的领头都换上他自己的人。
“世子,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让赵荆州作威作福?”薛魁气道:“他算什么东西,也配领导我们。”
“薛魁!”赵鸿宝喝住他,“小心祸从口出。”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沈时舟踱步进院,刚跨进大门就听见正厅传来骂声。
沈时舟心中冷笑,他大步走过去,“赵将军这么大火气?怎么着,我的人没伺候好你?”
赵荆州正在那骂得起劲,转头见是沈时舟,心里一惊,面上却带笑:“哎吆,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还是皇上已经下旨让你坐了这个位置?”沈时舟瞅了瞅赵荆州屁股下的椅子。厅中主位,只有他这个主帅有资格坐。
“世子说笑了,赵某只是奉命暂代管理。”赵荆州起身,让开座位,沈时舟没客气坐了上去。
赵荆州讪讪地走到下首坐下,皮笑肉不笑地问:“您的伤好了?我可听说那里伤着了最是难忍,世子可千万别撑着。”他想往沈时舟痛处戳。
沈时舟懒得与他扯皮,“沈某私事不劳将军操心,不知将军大动肝火所为何事?是我手下这些人哪里做的不对吗?”
沈世子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赵荆州拿不住他是兴致问罪还是就事论事要一个答案?皇上只叫他代为管理,沈时舟还是鹰字营的主帅,赵荆州也不敢与他硬碰。
“不瞒世子说,您带出来的都是好样的,就是太过妇人之心,前几日抄徐德彤的家,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那贼党幼子便被偷偷带走了,斩草不除根可是后患无穷啊,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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