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母亲的。”今日沈鲲高兴,不会像往日那般较劲,说什么他都答应。
“母亲,不去探望是不是不大好?”沈玉瑾还有顾虑。
“去了也是碍人眼。”沈鹏不大情愿。
静娴敛去脸上的喜色:“我去看看,你们先待着,待合适时间我派人过来叫你们,总得做做样子,你们两个收敛些,小心惹你父亲不高兴。”
三人痛快地答应下来。
静娴公主进屋前先揉了揉脸,让自己看上去忧伤一些,她抬脚进去。信国侯坐在外间不住地叹气。
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太医回去一说皇上还能赐婚吗?这事若是传出去,不但儿子被人笑话,就连他乃至整个侯府都会成为街头巷尾庸常人等嚼舌的对象。一想到这个信国侯就愁得五脏六腑都跟着难受。
“侯爷,时舟的伤如何了?”
“哎!”信国侯边摇头边叹气,就是不想说话。
静娴公主懒得看他这副模样,她走进里间,见老太太守在床前,半步不肯离开,便也没有自找没趣地讨嫌。
她与这位婆母井水不犯河水,表面上两方都恭敬有加,但心里都清楚,老太太不喜她这个儿媳,静娴公主也不待见她。
相安无事维持表面的平和,今儿沈时舟出了这等事,静娴公主也懒得奉承老太太。再心疼也是个废人,公主在心里冷笑,她在房里转了一圈糊弄一下信国侯就出去了。
沈祖母握着孙儿的手,连个眼神都没给儿媳妇。
沈时舟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伤口裂开流血都不是假的,他觉得自己可能差点把身上的血给流光了。
喝药后睡了一觉,醒来见祖母仍守在身边,此时已是深夜,沈时舟心里不忍,劝她回去歇息。
“你安心睡吧,不陪着你我不放心。”老太太眼睛红肿,却还要硬挤出几分笑来面对孙子。
沈时舟心里更加愧疚,“祖母,孙儿没事,您快回去休息,您若是病了就更没人疼我了,您叫小意过来伺候就成。”
小意是他安排在祖母院里的小厮,平时负责给老太太跑跑腿,顺便给他传话。
老太太一想也对,她若病了,那几个跑来气孙子都没人拦着。想着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早早起来守着孙子,便让人叫来小意。
小意将老太太扶出门交给何嬷嬷,等人走远他看左右无人,将门关严走到床边。“世子!”
“嗯!”沈时舟躺在床上没动,他也是真没有力气坐起来。为了逼真让人看不破绽,这场苦肉计几乎去了他半条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躺着头都晕晕的。“外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