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金荷既自责又后悔,本来想跟他说就此断了关系,她要回道观一辈子不嫁人,可怎么就被他又亲又抱了呢,好像关系突然又近了一层。
她对不起父亲,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而她却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来,怎么办?她总是难以抵挡沈时舟的温柔。金荷好忧愁。
说来奇怪,愁还是很愁,但心情没有刚才那般沉重了,愁着愁着就睡着了。
沈时舟回到侯府,直接去了信国侯的院子。他脸色阴沉,下人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管家赶紧去找老太太,若说侯府还有谁能管得住沈世子,也就只有年迈的沈祖母了。
信国侯与静娴公主在厅里说着话,沈时舟一脚踹开房门。见是他,信国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没有规矩,你就这么进皇上的御书房?”
沈时舟冷笑,“你也配与皇上比。”他看了看继母,又把头转向信国侯,“沈鹏设计叶成雍是你们出的主意?”
“什么?”静娴公主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她心里吃惊却面不改色,“你胡说什么,鹏儿怎么会那么做。即便你不喜欢你弟弟也不能为了外人这么诬陷他。”
“诬陷?”沈时舟将目光对准继母,“公主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户部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却说是诬陷。有其母必有其子,沈鲲沈鹏深得公主真传,不过他俩可没继承你的心机,净做蠢事。”
“你、”静娴公主气得站起身。
“好了。”信国侯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你回来就是为了气我的吗?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若不是你祖母……”他气的胸脯起伏。
沈时舟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若不是祖母逼你让我继承爵位,你恐怕早把我赶出家门,让她的两个儿子承爵了吧。哼,沈颉你有把我当你的儿子吗?”
“孽子!”儿子直呼老子姓名,信国侯忍无可忍,也就不忍了。
两人就在厅里拳脚相向,沈时舟这次没有手下留情,桌椅板凳花瓶古玩碎了一地。静娴公主吓得跑出门。
信国侯脸上挨了几下,哪有老子被儿子打脸的,他怒骂道:“你这不孝子。”
沈时舟也没好到哪儿去,嘴角都流血了。
若不是老太太及时赶到,这房子恐怕都得被这父子俩给拆了。沈祖母气得一人打了几下,直打得她气喘吁吁。
“祖母您消消气,别伤了身子。”沈时舟赶忙扶住老太太。沈祖母拍开他,“混账东西,你还知道我生气,怎能做这种混账事。”
信国侯:“母亲……”
“你闭嘴。”老太太一指儿子,信国侯立马不敢吭声,“舟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刚打了一架,孩子脸上伤还没好呢,你又给打,你是不是想打死他。你要真有这个心,好,现在你就打,当着我的面打死他,也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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