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又道:“葛夫人早就知道武英喆有庶子,只是武家瞒的很好,京城没有几个人知道。”
如此说来事情便是真的,赵氏泄气地跌回椅子,她心凉了半截,昨日还欢天喜地任自己选择,现在两个都不成了。看上去此事对赵氏的打击比金荷自己还大。
回了自己的小院,金荷在房中发起了呆,直到下午才想起来把隔壁沈世子给忘了,等她过去,早上还安慰她的男人又不理人了。
金荷叹气,心道太难伺候。她赶紧准备饭食和药膳。不知道是不是沈时舟心情不爽就喜欢折腾人,做完了这些还不让金荷走。非按着她弹曲子,或是让她给自己读书,而他自己往往在乐曲声和读书声中睡去。
金荷弹完一曲,往榻上一看,沈世子头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放在胸前,睡着了。就知道会这样,金荷很怀疑是不是他晚上失眠,然后白天让她弹曲子催眠好睡觉。
看人睡的那般安稳,恶从胆边生,金荷拿起几案上的毛笔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屏住呼吸在沈世子俊美的脸上画了六笔,左右各三撇。金荷捂嘴偷笑,哪料沈时舟突然睁开眼。
“啊!”金荷惊呼一声,身体本能地往后仰,若不是沈时舟及时抓住她的手臂,她得坐地上。
“谢、”谢字还未说完,男人便夺去她手中的笔,快速在她脸上画了六道,与刚才金荷在他脸上下笔之处一模一样。这还不算完,沈世子又多加了三笔,给金荷两只眼睛各画了一个圈,还在她一边脸蛋上画了一个小椭圆。
画完后沈时舟一根手指抬起金荷的下巴仔细端详,他满意地点头,“像饭粒。”
金荷:“……”这是沈世子的报复吗?“我错了!我不该动您的俊脸,原谅我吧。”
“难过吗?”
“嗯?”问话太过突然,金荷愣住。
两人近距离站着,沈时舟甚至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他又问一遍。“亲事接连告吹,难过吗?”
金荷摇摇头,“不是难过,我与两人未见过面,谈不上难过。”她突然泯然一笑,“好事多磨,我相信自己定能嫁个如意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