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说说, 啥样的能合你的眼。”媒婆不屈不挠, 只是坐在桌前掰炒花生的速度比方才快了不少。
“吧嗒”一声便掰开了一颗,空气中腾起一股小小的烟雾。再将其往手里一倒, 将几颗圆滚的红皮花生有些恼地往嘴里丢。媒婆不禁懊恼,这小妮子, 难搞!
“合眼缘就是合眼缘,倘若能说出个具体的, 便也不算作是缘分了。您还是多吃点,别为我这事儿苦着累着了才好。”说罢将一盘五香瓜子儿推到媒婆面前。
多吃点好, 能少介绍几个。今个儿也没剩多少时间, 吃吃聊聊也就过去了, 见着爷爷与邻里聊得开心,找夫婿反倒成了无关急要的事情。
“真不考虑考虑荣丘?这娃儿心里喜欢你,就是胆小不敢说。”张正平问道。
饶是她已经拒绝了三次,师祖也还是百折不挠。
“问今, 这样的好事儿怎的不与我说一声?也好叫我给你参谋参谋。”傅奕背着手大步跨进门来, 束起的高马尾更显得人神采奕奕。好一清逸俊秀的男子,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而在场男子或多或少都有些自惭形秽。
“老大,我怎么听着酸里酸气的,莫非是我听错了?”老二小声与老大说着,但他本来就声音大,即便是努力控制住音量,也是叫全场耳朵不背的都听了个清。
“这等小事儿哪儿值得师叔费心...”叶问今竟有些道不明的心虚,只一颗接一颗地磕着瓜子,嘴唇干了便补上口热茶,不敢看他的脸。
傅奕在她的对面直直坐下,修长的手指移走了她正要伸向的瓜子碟,问道:“问今,这么多人之间可有你心怡之人?”
“我看荣丘好,要实在不行...那鱼丸店的秀才也勉强凑合!”张正平急道。
“我看不行,哪儿有人能配得上我们家问今?”傅奕笑道。
“他们之中并无我心仪之人...”叶问今道。
哦?他们之中...傅奕长眉轻挑,笑意攀上他的眼角,显然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张正平便来招呼傅奕,将他揽到一边轻声说:“臭小子,别坏我好事儿!我这徒孙要去京城,赶紧得给找个夫婿叫她留下。”
“?”原来是为了这个。
“是我引诱的,怎么了。”傅奕浅笑道。
“???”张正平顿时语塞。
“你小子怎么了?疯了啊?你俩根本就...”
傅奕笑笑,并不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看不见她便会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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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栏前人头攒动,一张巨大的画报白底黑字写着:“叶问今医馆下毒,害人不浅!”
怕人看不清楚,亦或是这么一句话并不能发泄心中对叶问今的仇恨似的,旁边还用红色墨水横七竖八地写了几个歪曲的大字,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