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今心里知晓,这案子定不会像她心里一样那般顺利。叶绍元定会在背后搞手段,尽力将叶珠和李谈才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但王老八的所作所为是大家看在眼里,而且也当场验过,到底是没有办法逃脱。
孙元武和戴高飞的事儿都是之前的。虽为叶珠和李谭才指使,但只要那二人咬紧不松口,倒也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是那二人在作祟。
“戴高飞,你这个畜生。说好的银子也没给。如今,却将我害进这牢里。大人你可要明察呀,是这人利诱我,我只是被钱财蒙蔽了心智并未想害叶大夫性命的。王老八,才是真的想害死叶大夫。”孙元武的胡子比之前更长了。
明是这样一个瘦弱的男子,衙役一把便能压制住。为何平日里能够趾高气昂地打老婆呢?
“住口。这衙门何时轮到你说话了?”衙役狠狠一压,孙元武痛得喊出声来。
县令望着台下,戎平还杵那儿盯着他呢,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叫他浑身打了个颤。
但只要叶珠和李谈才没事儿,剩余的几人随便发落了去也不成问题。
“王老八,你强抢民女,又掠夺平民钱财,罪有应得,打入大牢。”
王老八被拔了牙之后,早就气性全无,哪儿看得出往日那般神气的样儿,只求饶道:“舅舅,我的好舅舅,是那奸夫贱妇让我去的,不然我连叶问今住在哪儿都不知,一切都是他俩的错啊。”
县令叹了口气。问那二人,他们一口咬死是王老八自作主张没听他们劝阻就上门去了。县令这会儿也只好顺着他们卖了自己的侄子,保全自己。
王老八涕泪横流不是当初那般。谁能想到这个匍匐在地上的,竟是当年到处欺压百姓,谋财害命的王老八呢?
外面围观的群众连连称好。
“就该让这可恶的人,去大牢里面受受苦,我们当年的苦难也让他尝尝!”
“真是大快人心!”
“叶问今,你作何说?”县令问道。
“叶问今,不,叶大夫,叶小姐,神医!你都知道内幕对不对,是我错了,我不是个东西!我家里还有生病的老婆,若是离了我,都活不下去!求求你帮我说说话吧。”王老八跪在地上,爬着就去拽叶问今的裤脚。
当初他将爷爷打成重伤在家里养了大半个月,也没见他如此害怕,如今自己确实要入狱了,却这样卖惨,叶问今见着他就觉得恶心。就连家里的老婆怕也是他抢来的,那病多半也是因他而起。
她抽回自己的裤腿,王老八顺势扑在地上涕泪横流,若当初爷爷这般哭诉时,他能有一点恻隐之心也不至于如此。
“替你说话?你倒是会痴心妄想。我不会替任何人说话,只会说出真相。”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