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颜算得上好看,特别是深邃的眉眼。众女子从他手里接过碗时,不像是收到一碗腊八粥,更像是收到琼浆玉露一般喜悦。
叶问今来这儿后基本每日都在医馆和铁铺里,剩下的就是偶尔出来找蔚忻忻玩耍、进货。连出行都算不上多,更别说和男子共游。
不过她也是好奇,这温公子是何等人物,竟让溪台镇女子如此如痴如狂。
很快,他们三人一齐走在溪台镇的街上,当日阳光正好,是冬日里不常有的,照在身上满是暖意。
东市一向热闹,就算如今已经深冬,路上还是有不少小摊小贩,叫卖声起此彼伏。
“忻忻,你想不想吃糖葫芦?”温沙的嗓音也如同他温和的长相一般柔情似水,从他嘴里吐出这话,更是拨人心弦。
“想,想!”蔚忻忻眼里满是小女子收到心上人回应的雀跃。
于是温沙去小摊上带着一支糖葫芦回来,递到蔚忻忻手里,在她耳旁亲昵地问着:“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蔚忻忻笑得比糖葫芦还甜。大口地咬了下去,却酸得她五官都皱在一起。
叶问今在一旁看着都能感受到有多酸。不过看着姐妹开心,自己也没什么理由打扰人的兴致。
走了不两步,他们又进了一家玉器店,里头的玉皆是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当然,更是价值不菲。
温沙慢腾腾地试着一只翡翠镯子,那镯子通透,虽然色彩不重,却有清淡素雅之感。一看便不是便宜货。
他的手腕在这镯子的衬托下更显得纤细而洁白,他反复欣赏了许久,说道:“这镯子,与我从前那一只有些许相似,只是我家终究没有翻身日,那些金银珠宝对我来说也都是奢侈。”
蔚忻忻听了,眼里一闪,方才还满是笑意的,现在也随着温沙的一声轻叹散了去。她皱着眉毛,担忧地说:“温公子,你别难过,你父亲的冤屈一定会被洗清的,那时你就能从这风流地出去,重新当回清清白白的少爷。”
他摇摇头,脱下这只镯子,声音里满是伤感道:“忻忻,只有你理解我,也只有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若是没有你,我便是形单影只。若是我有朝一日恢复了身份,一定娶你为妻。就像这镯子,虽然我喜欢,但如今的我……终究是不配。”
蔚忻忻面上一红,又将那镯子戴回温沙手上,结结巴巴道:“你可要说话算话。若...若你喜欢这镯子,我便将这当回礼送你。老板,给我包起来送这位公子。”
老板喜笑颜开,怕是许久没有遇到这般爽快的顾客。
当叶问今听到这镯子的价格之时,只觉得世上值得她花这么多钱的男人应当是还未出生。
回去的路上,蔚忻忻倒是格外的开心,挽着温沙的手仿佛世间最快乐的事都不过如此。叶问今却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待她们将温沙送回永梦楼后,叶问今拉着蔚忻忻问,那温公子是何许人,怎么听起来有些故事?
“温公子是个可怜人儿,家里曾是书香门第,不过他爹被人诬陷,从此他就家破人亡,他一人跑到溪台镇才无可奈何做了...兔子。”蔚忻忻满面愁容的,是真的为了温沙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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