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的牙好!我的医馆也开得下去!”叶问今被他那愤愤不平的样子逗笑了,把他推回铁铺去。提醒道若是不回家便让他们过年的时候一起来吃年夜饭。
夜里,叶问今与爷爷一同算着账,这几天好不容易存下的银子,这会儿又全都付之东流了。
见爷爷苦着脸,为自己犯着委屈。她义正言辞、斩钉截铁地说:“这钱该花!该花!这不给咱们免费打广告呢嘛!说明咱们医馆讲理,往后人只会越来越多!”
她安慰了好一会儿爷爷才舒心些,其实她的心哪儿不难过呢。
白花花的银子就给了那没良心的孙元武了,自己还次次叮嘱他保护牙齿,好心喂了狗了。
不知他有没有一句真话?
跑堂的到底招了没有?
有没有给王二娘帮忙?
不过这事儿终究是自己疏忽了,虽然留下了牙,却也没想到还有那样不讲理的一出。并没留下其他更有力证据,这也刚好提醒她在惹上更大的麻烦之前就要推出相应的对策。
她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爷爷,可得麻烦你这几日多费些笔墨了。”
第二日是休息日,也是腊八。
可得要找蔚忻忻聚聚,顺便好好喝上一碗腊八粥才是。
她来到松阳布匹,在柜台处没见着蔚忻忻,倒是见到了蔚夫人。
第一次见面时蔚夫人是没认出她的,后头蔚忻忻与她说了,这才想起这面熟的姑娘是何人。从前只觉得这娃儿在病里看起来柔弱得不行,风一吹便要倒下去。如今见着,眉目里多了几分干练,不过圆润的脸型还是与温柔的叶夫人有些相似。
她热情地招呼着,想着偷摸给她便宜些,一是看在女儿与她交好,二是这姑娘确实命苦,年纪轻轻便没了父母,每次来都是一人买一家老小的衣服。
“伯母,我来定几件成衣。”
“将尺码登记一下,来取的时候付钱就行。”
“谢谢伯母。忻忻去哪儿了?”
“她啊...”蔚夫人脸色一暗,后又恢复了神采,“我这姑娘吧,就是贪玩,叶子...问今你帮我也劝劝她,别每天不干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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