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颌两个中切牙缺失,说话有些含糊还有些漏风。便让他的形象显得更加的可怜无助,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知遭受了怎样的迫害。
“呜呜呜...都是我不听人劝,执意要来找这神医看看,我这下牙好好的,只是吃东西时有些酸软,大夫二话不说就将我的牙拔了,如今我是什么都吃不得。”他在马路中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吃东西酸软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时常酸软,这牙用着还不是好好的!怎么说拔就给拔了!”
“是啊,我那样相信叶医生,她却...她却这样待我!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他时而抹眼泪,时而用拳头捶地。
“我可是与你说过,三个月后来给你重新装一副。你忘记了吗?”叶问今在众目睽睽之下信步闲庭走到孙元武身边,竟带着一股不小的压迫感。
孙元武梗了一下,刻意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那儿一味地哭嚎,引得众人心生怜悯。
“重新装,怕不是要再坑这可怜小伙一笔吧!”一旁的热心大哥上前安慰这个“受害者”。
声讨声越来越大,纷纷指着叶问今要个说法。
爷爷和弟弟皆要冲出来,叶问今右手一拦,护住二人道:“爷爷,将我昨日与你的包裹拿出来,你与狗蛋儿回屋里去,这事儿一会儿便好。”
一旁的铁铺放工,荣丘见着便出来探探情况。
叶问今方才心里憋着一股不服气,见着熟人,倒是冒出了几分酸涩。
荣丘上前道:“叶姑娘平日里做事认真细心,又处处为人着想,断不可能做这事儿,定是有人污蔑。”
围观群众露出了恶意的笑容,甚至编出了二人狼狈为奸、妇唱夫随的故事。
叶问今叹口气,有些无话可说。趁着众人还没失智,她一把将自己的口罩扯下,以真实面貌面对大伙,一是表示尊重,二是表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若要讨说法便冲着她来。七大姑八大姨都未曾见过这传说中的神医的脸,没想到是如此英气的女郎,一下子安静了。
她将爷爷拿来的包裹一个角一个角展开,里面齐齐躺着两颗牙。
皆是又细又长,根部发黑,上面附着着黄褐色的牙结石,让人看了胃里直泛酸。
“这是我从这位先生身上拔下来的牙,虽然表面看着是正常的牙,但牙根已经发黑。试想这样的牙长在身体里,怎能不脓肿发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