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里此时一片兵荒马乱,信王被抬了回来,一向尊贵的王爷被皇上亲自打了二十杖,心中滋味可想而知,把所有下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了陶氏和一个侍妾在房里上药伺候。
掌事太监在门外尖声问道,
“王爷,刘尚书家来人抬王妃的嫁妆了,怎么办才好?”
“让他们抬!”
信王恼恨的朝外吼道,
“给本王盯好了!王府的东西一样不准带走,她的东西一根丝线也别让他们落下!等搬完了全府洒水扫晦气!”
这个丧门星,真以为自己多稀罕她吗?一个破了相的女人,以后还想再嫁?等着孤老终生吧!
赵逸宸就在满院子吵吵嚷嚷中进了大门,管事太监一见他忙迎了上来,欢喜的道,
“世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王爷见天的念叨你呢。”
信王府可是好久没有客人登门了,世子一来,他这心里是真欢喜,有世子来劝劝,王爷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赵逸宸看了眼院子中势成水火的两拨人马,刘尚书家的管家正拿着嫁妆单子一一核对,王府这边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盯着,如何会一夕之间变成了这样?
“王爷现在哪里?”
听到赵逸宸来看自己,信王沮丧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扭头看向门口扬声道,
“逸宸快进来。”
陶氏有眼色的放下了半边纱帐带着另一个侍妾退了下去,出门时朝着那长身玉立的世子默默福了福身就去张罗茶水了。
赵逸宸目不斜视的进了门,先掀开纱帐看了眼伤处,一看这杂乱无章的伤口就恍然道,
“皇上亲手打的?”
“是啊!父皇丝毫都不没手软!”
信王龇牙咧嘴的笑道,父皇亲手打的,他其实并没有多生气,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这一顿打还把他心里恐慌打散了开去。
赵逸宸在椅子上坐下,看他那嘚瑟样子不禁摇头道,
“如何会喝那么多酒?”
“我这些日子心里憋屈的很,”
信王对赵逸宸坦言了心情,
“那天收到你送来的消息,难受的就想一醉解千愁,不觉间多喝了几杯,她就假好心的来劝我…”
赵逸宸无语道,
“此时饮酒你自己觉得合适吗?我看是你喝多了不识好人心才是真的。”
王妃是什么人难道自己这个枕边人会不了解?贤良淑德、故作大度,虚伪的可怕!信王别过头,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里传了出来,
“是我的兄弟就别说这些没用的。”
赵逸宸微微一叹,两人显然不可能复合,自己说这些是有些讨人嫌,
“此事就罢了,以后王爷待自己身边的女子还是多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