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齐钧努力柔和了声音道。
徐欣芮一扭头回了蕴秀苑,总之就是他说什么她都不搭腔。
在屡次上当之后她反思了自己,虽然活了两辈子,可智商这东西比起厚脸皮好像不是一个段数,偏自己又心软,一次次的退让让他得寸进尺。
此时,齐钧就坐在外间喝着茶,徐欣芮坐在里间,等自己才写好的和离书干了以后拿到了外面的案几上,冷冷的道,
“签字。”
看着那三个大字,齐钧努力压下胸中的暴虐之气,手指轻叩那纸书道,
“你答应给我半年时间的。”
一听这话徐欣芮差点忍不住暴走,不行,要忍住!只要一开口,自己肯定说不过他,所以她伸手指了指最后面的日期,那是她查万年历找的,半年后的日子。
齐钧定睛一看,气乐了,
“你这准备的还挺充分的,我签了你就跟我回去?”
徐欣芮摇头,她是等着签了字以后就等日期到了去衙门里办手续的,回去怎么可能?她昨日已经和金小米商量好了去江南一趟的。
齐钧抬眼瞪着她,她也回视着他,坚决不退让。
就在这时,孟虎匆匆来到院子里,
“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齐钧看他一脸的焦急和欲言又止,忙起身走了出去,孟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他刚刚还温和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焦急的问道,
“沈大人怎么说?”
孟虎道,
“尚书大人刚进宫去面圣,皇上不见,想让侯爷帮着想想办法。”
齐钧匆匆离去,连去哪里都没说,徐欣芮不禁猜测是出了何等大事让他如此匆忙。
直到下晌父亲从衙门回来,她才知道发生了何事,整个人都吓呆了,然后就是无比的庆幸,幸好自己从未进过皇宫,不然那草乌栽在自己头上可就百口莫辩了…
***
徐宅和沈尚书府相隔并不远,齐钧打马很快就赶到了,匆匆赶到书房,就见外祖父和三个舅舅都在,俱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齐钧沉声道,
“外祖父,宫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沈尚书皱着眉道,
“在一个宫女房里的花盆里搜出了新鲜乌头的块根,那宫女已经自尽了,现在罪证确凿,辨无可辨,皇上连我的面都不见,怕是认定了是贤妃娘娘下的手。”
沈尚书的次子不忿道,
“如此明显的一石二鸟的手法,得益者是谁显而易见。”
沈尚书的长子无奈道,
“我们能猜到皇上如何想不到?只是现在那乌头都搜了出来,就是明知是栽赃也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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