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北地有两大势力对大周虎视眈眈, 一为吉达族为首的部落联盟盘踞在京城的正北方,一为女直族为首的部落联盟盘踞在东北方。
此两地相对于大周境内而言都是苦寒之地,靠游牧打猎为生,每逢遭遇天灾就会突破边境到大周来劫掠粮草, 大周边境的百姓深受其苦…
眼看大周境内秋粮快要入仓, 自北地来的商队越发密集起来,有赶着马队的, 有赶着羊群的,还有一车车羊毛等等。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红泥小火炉和乌黑的煤球上,其次才是往年最青睐的丝、棉。
可这小火炉和煤球却很不好买, 这些商队开始想办法找关系, 当然若是能打听到方子就更好了…
枢密使宋大人收到了马志的行踪线报,线报上的内容看似寻常,无非是些生意往来和人情交往,可抽丝剥茧之下却让他颇为疑惑,虽然马志的明面买卖在马具这一行,可是他的马场却是频现好马,都是送人居多,这么多年早已和几位颇有名望的老将关系密切,而从线报上看, 他和信王没有丝毫的联系。
而最奇怪的是, 近些日子竟有北方的商队来和他接触, 本想立即拿下的他改了主意,想把这条线放长一点,现下比起那段久远的往事,他更好奇的是贺婕妤到底是哪里人?她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扶持。
恐怕很多人都和他有相同的疑惑。
大皇子的母妃贺婕妤是个很奇怪的女子,她当初入顺王府时自称自己是个孤女,这么多年从没见她寻找过自己的亲人,圣上登基后她更是默默无闻的毫无存在感,可就是这样的她把大皇子顺利抚养长大并开府封王,所以朝中有不少大臣很看好信王,显而易见扶这样一位王爷上位对他们最有利。
可事情的发展却让他这长线只能收紧…
皇宫内
五皇子身上的丘疹变为疱疹又转为浓疱疹,体温再度升高,所有的人心都提了起来,现在进入了最危险期,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精心伺候着。
日子一天一天的紧张着过去,那脓疱开始结痂,五皇子也恢复了清醒,眼看最危险的时期就要过去了,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这偏僻的殿内偶尔还能听到几句说笑声了。
虽然大家精神上有所放松,可手头的差事还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给五皇子的所有药材都是从太医院抓来后还要经过开方子的御医一一检验,御医亲自看着小太监熬好后还要亲口试药,可是今日负责试药的张御医有些受凉,频繁的往净房跑。
王御医头发花白,眼神也不太好使了,味觉也没那么灵敏,他先用银针试过药液,又亲自尝过后没发觉异常就挥手让小太监送进去。
孙大夫在旁边正好眼神扫过那小太监,正好看到他端着托盘的手,眼神一凛,
“等等,你把药放下,我来查验一下。”
那小太监端着托盘朝他走了过来,
“孙大夫,王御医已经查过了,你不放心再看看也没啥,可是要快点,不然这药凉了可就不好入口了。”
那王御医捋捋自己的长须,黑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声音略有些不快道,
“孙大夫要看你就快点,哪里那么多废话。”
孙大夫接过药碗却放到了桌案上,伸手抓住了那小太监手里的托盘,
“这盘子给我看一眼…”
变故发生就在眨眼间,那王御医眼看着那个托盘就要砸到了孙大夫的头上,转瞬间那小太监就被孙大夫反手制在了地上,他张大了嘴巴,实是没想到这位孙大夫手上竟是有功夫的,而紧接着他的黑瘦的脸变的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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