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管事苦恼的说道,他们以前陆续收留了三批孤儿,最机密的活计都是他们在做,可现在明显人手不够了。
“找人的事我来安排,到时候人来了你安排他们从最外围的活计开始,以后择优提拔。”
安管事自然应下不提,徐欣芮又问了药材的订货情况,
“现在已经入了秋,那百草秋梨膏要早些熬制…冻疮膏上一批货出掉了,咱们自己也得早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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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钧一早打马去了北门外扎营处,孟虎一路若有所思,直到侯爷直直走到那放火药的营帐后,他恍然明白了,尽管心里欣喜若狂,他面上却不露声色,侯爷自有考量,他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了。
不觉间,日头西沉,齐钧从营帐里出来,看着那落日心下一急,怎么这么晚了?
急骤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带着一群友人刚从马场返回的马志不禁回头,以为是哪里进京的驿马急报,却在看清来人的脸时微微一怔…
多年战场厮杀的齐钧对别人看自己的目光特别敏感,纵马疾驰的他略偏了偏目光,旁边显然是外出游玩的队伍入了眼帘,此时都对着他们急速超过的身影投以了目光,只是须弥之间,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容略了过去。
进了城门后,齐钧招了后面一个面貌不打眼的侍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马志看着镇远侯打马消失在了路的尽头,想及刚才所见那冷厉的眼神,心里惊疑不定,他这是全好了?
“刚才那是镇远侯?我没看错吧?”
马志后面的一位友人才反应过来惊呼道。
“镇远侯这风姿气度真是没的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不是已经好了吗?”
说这话的人显然年轻很多,还不理解这一番变故意味着什么。
一个略年长的摇头叹息道,
“总归痴傻过,听说现在还是失忆,皇上肯定不敢重用他了,以后就是闲赋在家罢了。”
“确实可惜了,咱大周失了一员大将啊!”
听了这些‘可惜’的话,马志心里舒坦了,是啊,不能带兵打仗,对一员武将来说怕是生不如死吧,现在皇上还会念他的功劳,再往后呢…
这一晚,齐钧直到临近子夜才裹挟着一身寒意赶回了家,他来到雅园院门处张望了一眼,想着她已经睡了自己就在书房里将就一晚,可那亮着烛光的窗户仿若一根绳子牵着他的步子迈了进去。
徐欣芮今晚睡的很浅,感觉到屋里进来了人后迷迷糊糊的睁眼,
“侯爷回来了?”
“嗯”
齐钧低声朝着掀开帐纱有些惺忪的看着自己的人儿道,
“我简单洗漱一下,你莫起来。”
“噢!”
徐欣芮马上放下帐子躺了回去,人好好的回来了,她就放心的很快的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