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我说什么了我?’
齐钧心里道,
‘自始至终都是你在说,我可从没答应过。’
可现在显然她还在气头上,自己要徐徐图之,想好了战略的齐钧躺在软塌上,吹熄了蜡烛后,皎洁的月光又调皮的从纱窗里闪进了屋内,他整理着脑海里的几条消息。
赵逸宸竟然真的离京了,他想起了自己那位逃离原来命运毫无音信的前未婚妻,自己现在得到了意外之喜,对她的怨怪也放下了,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姻缘,莫要再和赵逸宸纠缠了…
信王今日又去了安神香铺,虽然木公子提前进了京,那香铺的位置却没变,两人也早早纠缠到了一起,不过是谁入了谁的局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们以后是一家人。
安管事说安神香铺声名远扬,引的很多大家夫人、小姐经常光顾,徐欣芮的表妹柳家二小姐竟然也是其中一位,这些人被香薰的脑子都不长了吗?
纱帐内的呼吸声那么清浅,却如在他耳边一般清晰可闻,齐钧知道她睡熟了,他悄悄的掀开身上的薄被起了身,如一只大猫般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床边,他今晚有一心心念念之事,不一探究竟绝对不是他的性子。
洁白的绣帕上,淡绿色的兰草叶子若隐若现,齐钧不其然想起她那一匣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帕子,努力压住嘴边的笑意,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那帕子的一角,身体瞬间僵硬如一座石像,半晌后,他微微俯下身…
一早醒来,徐欣芮就感觉锁骨处传来丝丝刺痛,竟是比昨日还要厉害,
偏偏自己还看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她悄悄的探头往纱帐外一看,软塌上空荡荡的,忙扬声喊道,
“玉碧!”
“小姐,”
玉碧忙从外间走进来,伸手撩开纱帐挂向一侧,
“可是要起床了?”
“侯爷呢?”
“天没亮就去院子里练剑了。”
徐欣芮一怔,忙起身来到窗前往外张望,外面院子空旷处,齐钧单手持剑,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甚是潇洒…可是这家伙上次醒来不是就去练武场晨练了吗?
她的目光那么明显,院子外舞剑的人手上的剑花越发好看了…
徐欣芮收回了目光,坐在梳妆台前,拿着铜镜照了半晌,不是很确定的道,
“玉碧,你看是不是更严重了?”
“正常吧,”
玉碧看了一眼后道,
“上次小姐脖子上的伤也是第二天看起来更严重些,后面慢慢的才会变淡,三天后抹点粉就能遮掩住了。”
“靠!这怎么办?”
徐欣芮暴躁了,她还想去看新铺子呢,这怎么出门?
“什么怎么办?”
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询问,把徐欣芮惊的差点扔了手里的铜镜,努力压下心里受到的惊吓,她朝着窗外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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