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刚蠕动着嘴唇想喊人, 却不妨身子一个踉跄, 玉碧眼看两位主子已经走远了,这砚青竟然还住了步子发呆,忙一伸手把人给拽了一把,
“快跟上!”
砚青回神忙快步跟了上去, 快到拐角处又不忍回头张望了一眼, 木公子…不,是木姑娘, 她竟然来京城了?刚才一定看到侯爷了吧,他摇头一叹,可惜侯爷全然不记得她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侯爷和木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 当时在静州侯爷受刀伤陷入昏迷, 是路过静州的木公子出手相救,侯爷伤好后对木公子一直礼遇有加,一度还想两人义结金兰,谁知木公子竟是女扮男装,两人不但没结拜成,竟然还大吵了一架,木公子带着手下愤而离开,侯爷还为此失落了一段时间…
***
拐进了东大街,铺子门口小伙计的招徕声明显大了起来, 街上明显的小贩也多了起来, 挑着担子卖瓜果的、卖鲜花的, 遇到有人询问就停在路边卖一会儿,甚至有酒楼上的客人还会探头来问…
徐欣芮看齐钧盯着那挑着一担莲蓬的小贩,就上前买了两个莲蓬,掰出里面白嫩的莲子,淡绿色的莲子芯被剥出来,嫩嫩的莲子只剩甜丝丝的味道,两人你一颗我一颗的吃着,待那莲子吃完那挂着店铺搬迁牌子的典当铺子就到了。
王管事正在铺子里和那掌柜聊着天,这家铺子是因为东家要回老家才搬走的,所以掌柜的和王管事彼此都态度很和善。
镇远侯一踏入铺子,王管事眼睛一亮,忙快步迎了上去,
“侯爷,夫人,快快有请。”
徐欣芮进门打量了一下宽敞的空间,小小拍了个马屁,
“国舅爷挑铺子可真有眼光!”
吕国舅这些年韬光养晦,一门心思钻到钱眼里去了,这京城好位置的铺子手上陆续置办了好几处,他自己也想做买卖,但是好像没有开那个窍,卖过布料、卖过瓷器、卖过书画,最后只在太学门口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开了下去,别的全都改成收租金过日子,所以租金都收的很高,务必让那些租铺子的赚的大头都是给自己的。
镇远侯这位夫人不显山不露水的,现在京里最火的两个买卖可都和她有关,听说她要租铺子,吕国舅当即就找个借口奉上了,不为别的,就为学点门道。
这铺子门脸倒是和御前街那处一样大,只是后面的几间房子太老旧了,以前这铺子是开典当行的,后面都是做库房之用,根本就不会去收拾,所以徐欣芮站在后门处指指那凹字型的一圈矮房子问道,
“这后面的房子可以拆了重建吗?”
齐钧站在夫人身边挺了挺胸,目光沉静的看向王管事,出门前娘子嘱咐过自己,在外他要少说话,只需板着脸就能帮她镇场子,现在就需要自己镇场子了。
王管事被侯爷的眼神一惊,外面都传闻镇远侯痴傻了,后来又说是中毒所致,那毒很霸道,怕是无药可解,怎么自己看着挺正常的啊!他顶着侯爷威严的目光恭敬回道,
“一切由夫人说了算!”
心里却在想:国舅爷真是猜的准准的,侯爷夫人肯定是要做大买卖啊!
安管事已经说过这东大街的租金行情,这铺子三百两是普遍价钱,有高的会要到四百两,有前几年签五年约的是两百两,徐欣芮不想欠吕国舅人情,就对王管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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