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处理倒还真是最好的,可是贤妃又有些不甘心,
“钧儿这个亏就这么白吃了?而且万一以后一直这样…”
“你父亲去看过钧儿,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严重,而且御医说过治愈的希望是很大的,你祖父听说方神医现在终南山落脚,他已经派人去请了…”
裕王府
赵逸宸麻木的在棋盘上摆黑子白子玩,事到如今,徐家和齐家的婚事更是扑朔迷离,他的心就跟着这棋子走,黑子‘啪’落下,
‘嫁’,又换白子“啪”落下,‘不嫁’…
“世子,信王来了。”
外面的小厮看见信王进了院子,忙朝着屋里报道。
赵逸宸回神看着满盘的白子组成了一个大大的‘不’字,气的一挥衣袖,全扫落了棋盘,
“今墨,把棋子收起来。”
自己则往榻上一躺,闭目养神,心里则猜测着大皇子的来意,只是没想到大皇子的提议让他险些再吐血,他有气无力的道,
“王爷,欲速则不达,此时风口浪尖躲一躲不好吗?”
“可是本王收到消息,皇贵妃那边人已经行动了,若是让他们全得了好处…”
赵逸宸终于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话,
“王爷,徐中丞在皇上心里的位置若是真的那么好动的话,早几年前就动了…”
徐中丞一直走的是直臣清廉的路子,当家老夫人非常的持家有道,子辈一个庶出子女都没有,且长房长媳也选的很好,现在长孙已经立了起来,家里孙辈都没出一个败家的,家产非常的充盈,这让他更得圣上的青睐,哪是这么一点事就能被扳倒的?皇贵妃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看不透,你身为一个皇长子还看不明白吗?
信王的兴奋被一盆冷水泼了下去,立马清醒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本来就尴尬,确实还是不动的好,
“逸宸,你前些日子一直在岳台县当差,那尚家瓷器坊的粘土你可知道?到底有多好?”
原来那秀夫人的行动力非常的迅速,估计也是早就有所准备,她把消息送出去后,她大哥马上就带着粘土去那工部负责此事的大人那里自荐,谁知却被当场拒绝了,秀夫人朝他抱怨那位大人太不给王爷面子,他就想问问那粘土到底是真好,还是镇远侯早就预谋好的不容别人插手。
“王爷府里不是有尚家瓷器坊给改建的净房吗?那粘土好多少你没数?”
赵逸宸本来斜靠着的身子往后一仰,他真的累了,尚家瓷器坊能这么快窜起来,很多外行人都认为是靠着那瓷砖和那巧心思的便池,却只有内行人知道,那些东西要烧制出来并不难,真正难的是能这些东西牢牢粘住的粘土,那才是人家的吃饭家伙。
当然,信王或许不是不知道,毕竟他那位秀夫人娘家也是做陶瓷买卖的,就是不知陶家偷学的手艺学到了几成?而且镇远侯虽然傻了,可余威还在,如此迫不及待吃相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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