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芮没办法,此事还真得和镇远侯说一声才行,不管是粘土还是早占稻,起因都在自己,若是因早占稻种让侯爷吃弹劾,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她马上修书一封让小舅舅派人给镇远侯送去。
写信的时候她心里还苦笑,这一个月才过了一半又要出门了,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傍晚时分,徐正简踏入了家门,徐欣芮来到父亲的书房,把此事说给他听,
“镇远侯看中舅舅瓷器坊的粘土坚固好用,准备用来修筑河道的一些重要关口,谁想昨日粘土还未进京就被巡防的禁卫军扣下了,这些粘土是小舅舅委托漕帮运送,漕帮托人打听是信王下的令,父亲可知道朝中此时有什么风向?”
这么大的事,她肯定要和父亲商量,朝中形势瞬息万变,若是有人算计他也好心里有底。
徐正简毕竟是个小官,不可能什么事都知晓,当下也只道,
“我明日就去打听一二,那些粘土可要为父想办法去要回来?”
“不用,”
徐欣芮摇头,
“女儿不想求信王,这些粘土就当半路沉了运河了吧。”
徐正简很是欣慰,女儿的心大,知道取舍是好事,不过此事不能这么算了,女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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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台县郊外大营,镇远侯刚从外面打马回来,下马后很自然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和他同行的赵逸宸目光一闪,总觉得他近来拿帕子擦汗有些过于频繁了,眼神就不由的落在他擦汗的帕子上,齐钧察觉到他的目光,两手很仔细的折好帕子,嘴里却嫌弃道,
“没办法,她绣活不怎么样!将就着用用。”
“呵呵”
赵逸宸回了他一个冷笑,信你才有鬼!不过那帕子上的兰草很眼生,不是她的手艺,他心下一松,却又是一怔,为何自己会去介意那帕子是不是她绣的?
孟虎一脸喜色的从大营门口跑过来,
“侯爷,京城有信件来了。”
齐钧漫不经心的问道,
“谁的?”
孟虎看了旁边赵世子一眼,机灵的朝着侯爷眨了眨眼,
“她的…”
话还没说完呢,手上的信就被侯爷一把抢了过去,旋风般的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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